于是之后每次重生她都要解决这个麻烦。不过她以前还妄想复仇,顾及颇多,处理方式多为迂回。
思及此,陆织念紧攥拳头,纵然天大的不满也无处发泄。
什么迂回不迂回的,此后她就是要像没重生之前一样,恣意妄为,随心所欲!
过了许久,就在秋棠准备默默出门送客时,陆织念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淡淡,“让她进来吧。”
少顷,一黄杉少女弱柳扶风般迈着小步子匆匆进来,白玉无暇的小脸紧皱,眼睛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怯生生的行礼,“阿姐。”
陆织念叹息,走过去将她扶起,“一大早的,怎么哭了?”
“我…”陆安饶惊的收回了手,她不知阿姐今日为何不讨厌她哭,但又生怕打扰到阿姐。
可思来想去,还是下定决心的开口,“阿姐能不能不要和秦公子去赏花?”
陆织念挑眉,“为何?”
“因为…因为秦公子他不是好人!”陆安饶支支吾吾的,鼓起勇气,总算说出了口,“昨日我去如意斋替阿姐挑香粉时遇见了秦公子。他…”
少女像只受惊的兔子,可怜兮兮的。
陆织念叹息,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
陆安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咬着下唇,凭空生出一股底气,“他举止轻浮,言语轻佻。他说…说等迎娶阿姐过门,就把我也纳进府里,让我们姐妹二人伺候他一个…”
她急忙抓住了陆织念的手,结结巴巴的,哭着发誓,“阿姐,求你信我。我绝无半句虚言!秦公子他…他不是好人!”
她还是这般爱哭,陆织念忽的感慨万千。
“娆娆。”陆织念轻声唤她的小字,伸出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缓言笑道:“我信你。”
陆安饶被一句安抚惊的都忘了哭了。
阿姐今日,竟然坚定的信她,还没有骂她…
小兔子认为阿姐不讨厌她了,连怎么被送走的都不知道。
秋棠一进屋就发现陆织念端坐在那里,周身气息低的可怕。
她以为姑娘心烦意乱,便倒了杯茶递过去,心疼的宽慰:“姑娘,莫气了。”
“我生什么气?”陆织念觉得好笑,不甚在意的嗤道,“他是衣冠禽兽,干我何事?”
“行了,替我梳洗,去东院。”
今日父亲休沐,她要去毁婚。她绝不会和那个狗男人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