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念见他这般,一时失笑,“小鬼,就知道拿我做挡箭牌。”
无奈被他求的急了,只好依了他,“行行行,听你的,放风筝。”
陆云梵总算得逞,登时乐开了花。
“放风筝咯!”
陆织念被拉着走了一半儿了,却又忙的回头喊道:“娆娆,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陆安饶本来见她们姐弟和谐,还一脸羡慕,此刻突然被叫到名字,直接顿住。
愣了半晌,回头看了看父亲母亲,见他们摆手让过去,她这才笑着回应,
“来了。”
少女提着裙摆,有些失仪的小跑过去。
她从来都没这么高兴过。
……
待姐弟三个人离开后,陆征转头便和陆云恕说起正事来,“这次匆匆回来,准备何日述职?”
“陛下诏上只说下个月前上任。我快马加鞭,提前了几日回来,想着月底再去吧。”
陆云恕解释道:“一来这几日好为子谦寻寻骆神医。二来,昔日的同窗旧友许久未见,他们得知我近日回京,便邀我赴宴,也是不好推拒的。”
陆征闻言表示赞同,“也好,去了晋州两年,只去年匆匆回来一趟面圣,在家呆了一夜就走了。许多人两年未见,他们既邀你,你便去吧,也好联络感情。”
可此时方琼华听了这话却不愿意了,“别的为娘不管,你在宴上只管离那秦公子和许小公子远些。”
陆云恕却有些疑惑,“那秦公子我是知道,可许行洲又是为何?”
秦睿是因前段日子和妹妹的婚事,两家如今闹得都有些不愉快,他倒是听说了。
可许行洲又怎么了?
方琼华皱眉,“他和秦睿不对付,原先我只当那孩子是年纪小,纨绔了些,自上次那事儿看来,却也是…”
许行洲引陆家人发现秦睿丑事,后又公然嘲笑挑衅。
方琼华发现秦睿一事背后有人故意宣扬。旁人都以为是陆家所为,陆家自是要去调查才是,可不能背黑锅!
可调查一番后,却只见了许行洲让小厮去故意宣扬此事。是以秦睿身败名裂自有许行洲一份功劳。
按理说陆家其实该谢他,如果不是他,还发现不了秦睿是这种人。
可方琼华却觉得有些悚然,这许行洲睚眦必报。秦睿被揪到了一个把柄,他便是朝死里宣扬,闹的人身败名裂,这种人还是离得远些好。
方琼华本来想多说些,可想起许行洲曾是陆云恕的同窗,一时便住了嘴,无奈叹道:
“罢了,随你吧。他俩若是碰面,你只管走远些,免得拿你坐乔,又提起悔婚那档子事儿,有损声誉。”
若是秦睿和许行洲遇见,免不得一顿看不见的硝烟。陆云恕要是在场,那只怕是更加可怕。
届时那二人若是就着话题胡言乱语,只怕是牵扯颇多,万一有损陆织念的名誉可就不好了。
陆征也在一旁点头,“你母亲所言极是。”
陆云恕哪儿不懂其中道理?于是恭敬答应:“儿子明白。”
………
这边陆织念才刚陪着弟妹放完风筝,就急忙回院里了。
回到院里之后她的笑容瞬间收敛,好似先前在人前的高兴都是装出来的一般。
陆织念面无表情的换了身衣裳,便一头扎进书房了。
她还得计划下一次和祁连策见面,昨日中途被打断实属无奈,下次可不能再出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