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出这种话的你不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吗,管你要来干什么,先把你干掉就可以了。”
正当蝉蒂科要动手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先一步动手将其控制住。
“你刚才说要干掉谁?”
特拉尔泰库特利捏住蝉蒂科的下巴将其与自己拉近。
“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有点好奇你刚才为什么要以虐杀的形式击杀他,即便是放在会进行活人祭的阿兹特克族内也极少有人会虐杀对手,更不用说会如此光明正大实行了。”
“我只是做我高兴的事,欣赏着别人痛苦的迎接死亡可是一件十分有趣且让人兴奋的事。”
“原来是脑子出了问题的可怜孩子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恢复成正常人,让你可以重新回归人类社会。”
“正常人?难道遵照世人默认的行为准则才是正常人,别给我说笑了,被人类社会排挤又怎么样?与其遵守那些无聊的规则我宁愿做一个让万物恐惧的怪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有被作为怪物而消失在这个世上的觉悟,没有的话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叛逆的孩子,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特殊的术式,一旦使用施术者将会永远丧失人类的身份,相对的你可以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就可以教授给你,你敢学吗?”
“敢,但是我现在不需要。”
“如果答应了你可是能够多活一会儿,说不定我之后高兴还会考虑放你一马,好久没有遇到这么笨的人了。”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要虐杀我可以,要侮辱我也可以,身为败者的我没资格进行选择,但唯独怜悯是我最痛恨的,将对手打败然后将其放走,这是想要夸耀自己有强大还是说要让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的慈悲?别开玩笑了!即便是败者也有败者的尊严!”
“这可不行啊。”
正当蝉蒂科刚刚说完话的时候特拉尔泰库特利突然将一块石头塞到她的嘴巴,结果蝉蒂科狠狠咬下来的牙齿与石头碰撞有几颗牙齿断掉。
“想要趁机咬舌自尽可是不行的,”特拉尔泰库特利看着面前这名极度气愤的少女不由得露出微笑,“果然你跟我很像,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讨厌的话就不做,喜欢的话即便是触及人类底线也无所谓,而且在做出每一个选择的时候都会带着相应的觉悟承担后果。”
特拉尔泰库特利将石头拿开,蝉蒂科企图吐一口血给她,不过被突然窜出来的石壁挡了下来,而特拉尔泰库特利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这么久以来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完全无视世间常理、社会规则以及人类观念,完全自我为中心、极度任性的人。你刚才也说了身为败者的你无权决定自己的走向吧,那么我们就进行一场赌博吧。”
“想要干什么。”
“看你也是不喜欢被约束的人生,那么我给你十五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只要你能在三天内不被我找到,你就可以重获自由了,相反,十五年后还是没办法逃离你就要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你是把我当成老鼠戏耍了啊。”
“随你怎么看。总之就这么决定了,当然期间你想要偷袭我还是要找地方自杀都随你,不过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特拉尔泰库特利解除了蝉蒂科的束缚,“我也是一个很任性的人,除非你比我强,不然我决定的事休想改变,你的自尊心很强?那关我什么事,想要离开我就超越我,做不到就老老实实的成为阿兹特克族的大地之神——特拉尔泰库特利的唯一仆人与代行者。那么现在就作为我最忠实的亲信留在我身边吧。”
“切,这场赌博我答应了,十五年后我没办法逃掉就是你真正的代行者,”蝉蒂科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击的行动,“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术式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如果你带有这个觉悟我可以现在就传给你。”
“不是说阿兹特克族的人在活人祭中胜出可以获得向神许愿的机会吗。”
“虽然有我的帮助你可以顺利加入这场战争,但是阿兹特克族可是存在着不少强者,想通过这种途径获得这个术式可是很有点难呢。”
“失败只能说那个术式暂时与我无缘而已,虽然成为了你的仆人但不代表我要完全听从你的决定,我只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行动就可以了。”
“你果然很对我的胃口,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今后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吧。不过难得有一个认可的仆人,不给点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那些有用的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在怜悯你,没用的收了也用不上,折中一点我就教你一个感觉很厉害但实际用起来又不是很好用的术式吧,顺便一提这个术式可是我原创的,目前我还没有传授给任何人。”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
“如果连一份像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来我可就没脸自称是你的主人了,当然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身为仆人的你可没资格反对,我允许你任性,那么你也要达成我的任性。”
“……先说一下那个术式有什么作用。”
“能够让你短暂的控制泥土等物质,但同时你也要承受相应的重量,当你身体因为负荷太大而几乎达到崩溃的程度的时候这个术式就会强制解除,承受的重量会在相当于你掌控物质的两倍时间后消失并在之后让你保持一小段时间的亢奋状态,当然之后你的身体也会进入极度疲惫的状态。”
“……这个术式就留着我胜利之后一起给我吧。”
“那就不是赠予了!”
“不过是换种形式而已,反正都是要给我,难道你也会拘泥这种形式?”
“肯定不会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
“喂!给我搞清楚现在谁是主人!”
“好了好了,说起来你一会儿要干什么。”
“当然是打算跟着你一段时间了,放任你这种喜欢虐杀敌人的家伙不管实在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你不是不管这个的吗。”
“是不管了,但你只顾着玩忘记任务我就要管一下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爱操心的人,算了,快点走吧。”
走出回忆后的特拉尔泰库特利坐在埋葬蝉蒂科的位置的旁边,手上拿着一个容器,上面盛满了龙舌兰酒。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在意你了,说实话在你被打败的时候我甚至想要亲自出手解决那两个人,幸好最后忍住了,”特拉尔泰库特利将酒饮下去,“我一直以为世界上能让我在意的只有强者,但是后来我突然发现心里其实还渴望有人能够明白我想法的人。”
“或许这就是活得久的通病吧,即便身体一直处在巅峰状态,但是曾经的那股抛弃一切的觉悟却在慢慢减退,现在的我竟然也有点害怕孤独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肯定会以败给我为耻吧,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有些东西一直都未曾改变,我依旧还是我。”
“只是现在实在是无聊,能够取悦我的人变少了,最近这段时间都开始嫉妒过去实力并不强大却可以每天寻到对手进行酣畅淋漓的战斗的自己了,如今连个可以真正聊天的人也没有了。”
“不过你倒是完成了我一直以来向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你在最后有没有完成你一直所说的无悔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