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众人跟着附和
司徒恒文家训严厉,对赌博之事稍有不喜,总觉得这种东西败人心志。可他又不便发火,只是客套的笑了笑,再不多言。
易传明瞧出他的心思,开口打圆场:“我瞧这安杰兄,也未必是真要点什么赌注,分明是好寻个借口,能往凤翎阁见漂亮姑娘。”
乔泽培收了箭羽,将它插回到马背上的箭筒里:“就是,上次输了赖恒文兄,这次又要找借口赖着恒文兄,我看他,分明是想让甘夫人拿着棒槌,上司徒府给他出气去。”
众人笑作一团,这个话题便是悄无声息的掩盖了过去。
司徒恒文感激的看了易传明一眼,两人带着默契的目光,互相笑了一下。
景珍公主跑了半柱香的功夫,马已经有些吃不住力了,可祁万犰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像个野鬼似的。
她在马背上喘着粗气,全然没了射猎的心思,此刻就想跟他赌气,一定要甩掉他。
耳畔的发丝因为颠簸散落下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头上摸下来一根金钗。直接朝着马脖子插了进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留下来,这远比鞭子更能刺激马的性情,长长的马鸣嘶吼后,就是不辨方向的狂奔。
祁万犰和御林军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后面,景珍公主得意的狂笑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她就被马颠簸得差点摔下去。
她附身紧紧的趴在马背上,带着惊慌和不安,想要让它停下来,拉扯马缰,白马毫无反应。
景珍公主慌了,回头想要找祁万犰求助,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她吓得大声尖叫,除了身旁快速略过的风景,就是呼啸的风声。密林之中,此刻连飞鸟都不见了踪影。
被远远落在后面的祁万犰,紧蹙眉头停下马:“去猎场调人,景珍公主不见了。你们四个,分开找。”
四个人分不同的方向奔去,剩下两个,一个往猎场守卫方向,一个往君上行宫营帐方向。
祁万犰立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希望君上一切顺利。
离酉时还差上半个多时辰,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从猎场出来了。各自坐在行宫外的宴台下喝茶聊天,或者各自对比猎物数量。
司徒恒文,易传明,乔泽培等一行人出来的时候,行宫外已经热闹起来了。他们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乔泽培的目光在场中来回扫了好几圈,颇为惊奇:“没想到晏运超这回竟然这么出息,此刻都还未曾从猎场出来。莫不是收获不错?”
“哦?难不成,他这回要超了恒文兄去?”甘安杰打趣道。
“他要是当真超过了恒文兄,那便是犹如神助了,他的骑射,可是连泽培兄都及不上。”
乔泽培立刻将脸耷拉下来:“什么意思,我的骑射很差吗?竟然把我跟这个土包子比?”
“不是很差,是特别差。”甘安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泽培兄,你得有自知之明啊!”
他哼了几声,懒得理他,这家伙,专门干些落井下石的事。
奔腾的马蹄声从猎场传出,听上去很是急迫,御林军出了密林,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直奔行宫营帐。
众人嬉闹的目光都渐渐收敛,统一看向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