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倾被抱着实在难受，忍不住挣扎，语气不悦道，“抱够了没？”

要不是看他哭哭啼啼模样实在可怜，她早一脚踹开他了。

闻言少年立刻松开她，没忘记梦里前世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不喜欢自己触碰。

于是他松开她，保持了一定距离，抿了抿唇角，看着她，仿佛需要莫大的勇气才从朱唇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有些生硬，但似乎包含了所有想说的话。

慕九倾杏眸微眯，发现他的反常，笑了笑，“你梦到了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凤莲空间让他梦到了前世…

知道自己上辈子做过的恶行，所以开始忏悔了？

哼，别以为一句对不起，她就会原谅他。

凤冥绝垂下眼帘，“梦到了很不好的事，简直就是噩梦。”

“……”

不想告诉她？

不想说就算了。

“马上就到幽州城，我会护送你出关。”

沉默了会，慕九倾淡淡道。

少年抬眸看着她，起初是想用强硬手段把她带回东临。

但做了那个梦后，他就改主意了。

只要她好好活着，他再也不会逼她，再也不会做让她不喜欢的事。

想着，他点头道，“好。”

慕九倾眼眸微眯，笑道，“那你回去怎么跟你父皇交代？”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

慕九倾看着他，觉得他仿佛一夜间就成熟了很多。

他只是看着自己，不再跟以前那样黏过来，更不会动手动脚，端着君子风范。

让人十分不适应，即便前世的凤冥绝也不是这样。

一时安静，有点奇怪，慕九倾看了眼凤莲手镯，接下来跟他说了一下关于手镯的一些秘密，教他如何控制杀气，还有嘱咐他回到东临后要多做好事，不要求他做个老好人，但施粥送药什么的要做一下。

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写信，凤莲空间书籍里的知识，秘方她都会告诉他，毕竟是他们家的东西，她不会占为己有。

凤冥绝都一一记住，看着少女，眸底泛起柔柔的涟漪，不觉伸手控制不住想亲吻，可还没碰到她，脑子里就闪过前世在凤霄宫她害怕无助又怨恨的神情，一想到他就心如刀割，前世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害死了他父王，大哥，还灭了慕王府满门…囚禁她，强迫她承欢，到最后也没能保护好她…

慕九倾瞥着他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指尖差那么一点就挨到她脸颊，微微探身靠近的脸庞突然间就停顿，望着她深沉的眼眸似有难以言明的痛苦难过，还带着一丝深深的自责懊悔。

忏悔都是他自找的。

只是现在是闹那样，想亲又极力忍耐？

这个时候给她装正人君子，这男人真的是令人讨厌！！

她脸颊微红，有些气恼的推开他，“干什么…”

凤冥绝靠在对面软坐上，耳根不由通红，卷起拳抵在唇边，略微尴尬的轻咳道，“灵泉水可不可以给我一瓶。”

“……”

慕九倾有点心塞，这事她说了不算啊！

“凤莲空间真正的主人是你，不是我，要想取出里面的东西都需要你同意。”

凤冥绝微微惊讶，“要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