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那就是一万块啊,搁现代得住多少颗星星的了。
不怕,家里有矿。
这么一寻思,俞婉不肉痛了。
江海将俞婉请进屋,一眼瞥见跟上来的青岩,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也来了?”
青岩呵呵道:“我不来,谁赶车?”
江海噎了一把。
这小子,还想着独占阿婉呢,做梦!
“你不喜欢青岩?”进屋后,俞婉小声问江海。
不待江海作答,俞婉又道:“那我下次带月钩?”
江海深吸一口气:“……不用了,都一样。”
“哦。”俞婉揭过这一茬,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子设计得极为巧妙,有些类似于前世的百叶窗,调整一下叶片的角度,就能清楚地看见外头的动向,而外头坚决看不到屋里来。
俞婉严重怀疑这根本是为偷窥第一楼的美人儿设计的,难怪价值十两。
江海为俞婉倒了一杯茶。
青岩看向他。
江海沉声道:“自己倒!”
青岩摇摇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董仙儿可有动静?”俞婉问。
江海在俞婉对面坐下,望了望第一楼的方向,道:“没有,董仙儿不见客的日子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有两个客人提出要见她,被她拒绝了。”
“我要见董姑娘!”
二人谈话间,第一楼的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喧哗声,几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叉腰站在第一楼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是……蛊师?”俞婉微微蹙眉。
就像大周朝的读书人会穿长衫一样,而南诏的蛊师则佩戴斗篷,身份十分好辨认,当然,也有行事低调穿常服的,很显然眼前这位不是。
董娘子初一十五才会客,若想破例,需得蛊师。
俞婉的神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吵什么吵?”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出来了。
那位蛊师与她交涉了一番,街道嘈杂,人声鼎沸,俞婉没听清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那位蛊师让老鸨唤来打手轰走了。
俞婉暗松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什么蛊师都能见到董仙儿的。”
江海道:“至少也得大蛊师。”
俞婉懵了几秒。
来的路上虽碰了两个蛊师,可对方资历如何俞婉没太在意,今日听江海提起,不免多问了几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南诏的蛊师都是持证上岗的。
蛊师资格证……呃不,玉牌,都是凭实力考到手的,有蛊师、大蛊师之分,他们在来的路上碰到的余渣男与费罗都只是蛊师,大蛊师往往是皇族贵客,才不会为了一株药草屈尊降贵跑来青楼。
俞婉摸下巴:“这么说的话,火灵芝还挺安全。”
可不安全吗?蛊师董仙儿瞧不上,大蛊师又没得瞧,都只有等十五日的公平竞争,若说竞财,她可是家里有矿的;若说竞才,她和青岩都不差;竞武嘛,还有江海……
总之火灵芝她志在必得,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俞婉在望江客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她没忘记答应老夫人的事,找了家糖葫芦的铺子,买了几串又大又亮的糖葫芦,心情大好地回府了。
另一边,赫连家供奉着祖宗牌位的祠堂中,赫连宇、赫连成两兄弟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少爷!”
看守的小厮一脸焦急地叫住他们。
“做什么?”赫连成不耐地问道。
小厮苦恼地说道:“您别出去了成吗?让二夫人发现,会杀了我的!”
赫连成冷声道:“你不说,谁能发现?我和二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尽管老夫人的孙子归家了,他理应改口叫三哥了,但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赫连宇拉了拉弟弟的袖子:“别废话了,走吧!”
赫连成回头瞪小厮:“不许说漏嘴!不许去找我娘告状!否则把你撵出府去!”
小厮战战兢兢地应下了。
“二哥,我丑吗?”赫连成指着自己的脸问赫连宇,昨日让燕九朝的机关爆虐了一通,二人都成了猪头,尽管用了南诏最厉害的秘药,却还是有些鼻青脸肿。
赫连宇比弟弟好不到哪儿去,蹙了蹙眉道:“先别管这些,当心让小郡主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