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玄和宁次之所要分开,其实是因为两个人无法继续对攻下去了。
战斗到现在,两人的体力和精神方面的消耗都非常的厉害,尤其是精神方面的消耗很严重,预判式的打法要思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日向玄一边剧烈的喘息着,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血液。
虽然先前存粹的体术较量并没有用到多少查克拉,但是白眼却是在过度的预判中有些劳累了。
毫厘之间的招式变化,不仅要考虑到后续的招式应对,更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思索接下来的反击方式。
这使得日向玄的思维和眼睛无时无刻不处在高压下,所以哪怕只是片刻的较量,其强度远超旁人想象。
另一端的宁次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显然也是快到极限了。
虽然宁次并没有如同日向玄一般的血继病困扰,但是别忘了他的年纪要比日向玄小,所以身体的各方面素质是要比日向玄差的。
之所以两人能够打着难解难分,还是宁次的各方面基础极为强悍的缘故。
两人都没有急着继续对攻,而是默契的休息了一阵。
片刻后,宁次平复了一定的体力,突然开口说道:“玄,不知道你对命运这种事情是怎么看的?”
宁次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表情看似平静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看台上的观众对于宁次突如其来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大家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所以此刻全都安静了下来。
日向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抱歉宁次,这个问题我恐怕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他并不是真的没有答案,只是以他的身份绝对是不能够说出口的。
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宁次的父亲是日向日足亲弟弟,而且这位弟弟还为了哥哥决意赴死。
仅凭这一点,只要宁次不背叛日向一族,他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日向玄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分家成员,和宗家的关系也是非常的淡薄,所以在彻底摆脱掉笼中鸟之前,他不会有任何的不满表露。
“是么?我明白了……”日向宁次抿了抿嘴巴,目光突然向场外上瞥了一眼,“那么,我说说我的看法好了,我是怎么样看待我们的命运,或者说宗分制度下产生的可悲命运……”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宁次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来宣泄一些东西。
对此,在会场中的每个人他们的神情各不相同。
完全不了解日向家的观众自然是带着好奇和疑惑的神情,但是一些有听过日向宗分制度的人,一般都是其余家族的人神情中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甚至于一些人已经是看向了台上的日向日足和日向花火。
此刻的日向日足面沉如水,面对众人的注视一言不发。
不过一旁的花火显得略微有些疑惑,她还不能够非常明白宗分之别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这种疑惑随着日向宁次慢慢的讲述之后就越发的明朗了起来。
尤其是当宁次说到他的父亲是为了宗家而替死的那一刻。
“父亲大人……”
日向花火望向了自己的父亲,心中的思绪繁杂不堪。
“明明是力量相同的双胞胎,却因为出生的先后,在那时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日向宁次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护额,言语就到这里结束。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全场的沉默,既是被日向宗分家的残酷制度所震撼,也是一种感同身受的离殇。
日向玄默默的注视着四周,目光一度停留在日向日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