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让甜姐儿吃些糖,你就不能送些别的?
就这么死心眼?不知道变通!”
当伯伯的能说不让侄女吃那一口糖?但甜姐儿那不是已经吃到牙疼了么?
自家二小子打小就跟甜姐儿好,哪天不是要见上一面说两句话,当哥哥的宠着妹妹是应当。
这会儿他懂个什么,只是他这当爹的多留了个心眼儿。
他那些个叔叔家也不只甜姐儿一个妹妹,怎么就不见他对别的妹妹?这么上心?
老四与他似亲兄弟,两家知根知底的,两个孩子要亲上加亲他也乐见其成。
这不,当爹的还不是要给儿子支个招儿。
听了爹爹的话,团团觉得似有道理,以后就不只给甜姐儿带糖了,带些别的一起,省得她再牙疼。
每次看到甜姐儿牙疼起来都哭,他可难受了。
“我知道了。”
之后团团就一眼一眼的看跪在地上的哥哥,想给哥哥求情,又不敢开口。
宋跃眼观鼻鼻观心,不看爹爹也不看弟弟,老老实实的跪得笔直,连小动作都不敢有。
他也在暗暗琢磨,芽芽那小丫头还在哭没?
自己的种,二儿子琢磨的什么,宋彪这当爹的还能一点儿数都没有?
在二儿子后脑勺上轻拍了一巴掌,“回去做课业去。”
得了爹爹的亲自吩咐,团团还跟反抗?
“那我去了。”
一步三回头,看一眼爹爹又看一眼大哥。
可惜,这两个人谁都没有给他个眼神回应。
当爹的威信,在孩子们心中是绝对的。
宋彪在等外甥和弟弟,今儿对于宋家来说有两个大事。
一是禀哥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庚帖已经换了,就等着媒人再寻几个好日子来挑。
再一个就是南北铺子开业,名字还是用的那个名字,里头摆的物件可是大相庭径天地别。
来回时路过看着都热闹,想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便是因为这样,宋彪对柳萍萍的经商才能更是认可,他心里也有了些底。
估摸着弟弟们该到了回来的时间,媛姐儿也披了披风出来迎,今儿估摸得晚了些,两个弟弟都回来了。
看到跪在哪儿都大弟弟,她可比团团胆子大些,也是仗着舅舅宠她,当即就问了原由。
宋彪冷哼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让他自个人说。”
这就是被亲爹点了名,宋跃咬牙看着表姐,眼神里怎么看都有些委屈。
要是能说别的话,他定然是要哭:姐啊,您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不能让弟弟安安静静的跪一会儿吗?
“下午没上课。”
宋跃简单明了的说了被罚跪的原因,还得了姐姐无情的结论。
“该,跪着吧。”
媛姐儿嘴上说着弟弟该,心里已经在琢磨着她那还有没有活络药了。
舅舅的脾气她还能不知道么,求情是不可能的,只会让弟弟被罚得更重。
明摆着是弟弟不对,她是半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在读书这个事儿上,没有任何理由是理由。
一会儿禀哥儿也回来了,不等他问媛姐儿就跑过去拉着哥哥的胳膊把弟弟逃课的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