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他们还真没在路上遇到县令,大概是跟他们急着回家,就没有进城的原因吧。
等再从堪平到东南一路,他就要把架子摆出来了。
这些县令大人他们不知道,曹管事就更不知道。
就是给宋彪接风洗尘的宴席,他也不想去,显得比人矮一头,看人脸色。
在宋彪回乡的消息传到堪平之前,没有人知道宋彪究竟是做了多大的官。
传到堪平之后,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二品的将军是什么官。
毕竟,堪平就这么个小地方,在他们心里县太爷就最大的官。
大多数人都在纳闷,那将军的官,有县太爷大吗?
同在一个镇上,曹家的大的宅子静的可怕,下人做事都不敢发出大的声音来。
而在宋家小宅里,却是热闹得不得了,摆了两桌都坐得满满当当。
除了赵澄都是自家人,吃了饭之后宋跃被团团拉着在院子各处给他指,团团和甜甜还一惊一乍的问这问那。
“哥哥,咱们家的这株石榴树结石榴吗?甜不甜?大不大?”
“大哥,缸里的荷叶在冒头了啊,是跟咱们在京城家里的荷花一样吗?可不可以吃?”
“姐姐,这个茉莉花开了真的跟雪一样白吗?香不香?”
“这个,这个,真的是爹爹种的吗?”
“咱们家里没有秋千,爹,您能再搭个吗?”团团扯着桑子问还在饭桌上喝酒的亲爹。
“老子欠你的,要做自个儿做去,老子不给你做。”
宋彪酒杯都没有放下,呲儿子的时候还呲出了唾沫星子。
没得亲爹好话的团团只是瘪了瘪嘴,还回他一句,“自己做就自己做。”
转头他又问哥哥的,“哥,我们家山上的花肯定也开了,蜂蜜也该割了吧?”
说到蜂蜜的时候,团团绝对是有在流口水。
甜姐儿就听不得这种话,满口的津液都要包不住的架势。
“我们时候去?”
这是重要问题,得说好她心里才有盼头。
两个小的齐刷刷的望向哥哥们,得到的回答却是含糊。
“我们说了能算?”
好吧,还真不算。
赵澄没跟他们一起,他这会儿在饭桌子上陪长辈喝酒,一杯一杯的敬未来老丈人,敬未来舅舅。
已经喝得说话都大舌头了,离睡在桌子底下恐怕也就只差两杯。
他话不多,主要是听长辈们说话,长辈们喝酒他就陪着喝,一杯都不落下。
长辈们杯里空了,立马续上,十分的有眼力见。
再趁着长辈们说话的空档,他就见缝插针敬酒,拿稳了当小辈的姿态,恭敬低调还稳重懂事都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孩子,在宋婷两口子眼里,那就是不错。
虽是出身门第,但一点没有那些架子,跟他们相处起来也随和得很,一看就是家里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