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惹到咱们头上,当场就得打回去骂回去!不用看大房面子啥的,反正都分家了,用不着惯着他们!
老钱家那几个货,你敬着他也没有用,那就是一窝子蹬鼻子上脸的货色!”
……
牛桂花不断在姜英杰耳朵边告诉他,已经替他把婚事办成了,钱大丫就要进门儿了。
让他赶紧好起来,好穿着新郎官儿的衣裳,跟钱大丫领证,拜堂,入洞房。
要是还敢拖着不好,就别怪自己个儿心狠,到时候他要敢有个三长两短,就让钱大丫给他陪葬,到地底下陪着他去。
说来也怪,这小子听了这些话,紧紧咬着的牙关也松动了,灌药灌汤粥都灌的下去了。
牛桂花请了雷七奶奶来看,雷七奶奶一见牙关开了,便说这人有救了。
先是给姜英杰下了一套针,每天针灸差不多半个小时,连续针灸了整整一周,才算完事儿。
最后还给开了个方子,让牛桂花照着方子熬药,晾凉了给姜英杰灌下去。约莫着要喝上至少半个月。
听说了婚事的事情,雷七奶奶还特意嘱咐了姜家人,要是还想留着姜英杰这条命,成亲可以,圆房不行。
得先用固本培元的药材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行房事。这个过程,怎么着也得个一年半载的,再怎么急切,也不能少于三四个月的功夫。
不然,就擎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说得姜家人悚然而惊,一个个都有点吓到了。最终决定,还是把婚事押后,先订了亲,去镇上民政局扯了证,然后先摆个定亲酒,就得。
姜英秀听了这事儿,想想这姜英杰也真是顺风顺水,虽然是个农村娃娃,到底还是爹娘手心里捧着长大的。
这也就是从来没吃过屈儿,不然还不是消沉几天,就过去了,该吃吃,该睡睡?
不过,姜英秀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喜欢过谁喜欢到死去活来地,大概没办法真正理解爱情的意义吧!
这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
说不定这位大堂哥真就是个情圣嘞!
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堂哥到底能不能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小日子,拭目以待吧!
姜英杰的身子骨儿,在一个又一个顺心如意的消息里,慢慢地好了起来。渐渐地也能自己坐起来喝药、吃粥了。
只不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截。
原本就不是啥健壮的身材,越发地瘦得可怜,光剩下一副大骨头架子。原本十分合身的衣裳,都变得有些逛逛当当地,显得肥大了许多。
人虽说瘦了不少,到底还是清醒过来了。全家的氛围,都不复之前那种紧张沉重的状态,而是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就连前些日子,被他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病,给吓得跟大仙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许愿,连着吃了好几天斋的姜老太太,这几天都喜气洋洋地都恢复了往常那种动不动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习惯。
当然,这个打骂的对象,并不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姜英杰,而是三房、四房的赔钱货丫头片子们。
可惜,原来打骂起来最顺手的姜英秀,现在变得无比鸡贼。
她骂两句,人家就当耳边风。眼瞅着那云淡风轻,有时候甚至是笑嘻嘻的表情,就知道那是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抬手要打,人家一闪身就没影了,都不知道怎么跑得那么快!
而其他的孩子,她舍不得打得狠了,顶多也就是拿着笤帚疙瘩挥舞两下,扯着嗓子吼两声,吓唬两回。
毕竟这几个孩子都还太小,万一再给打坏了,还得请大夫吃药啥滴,实在是太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