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的朱见深来说，你就是一个如同神仙一样的存在。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如今的生活来说，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历史？”

“你，你在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江小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从前的人相信神仙，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后来，随着人类力量的强大，科技的飞速发展，人类渐渐开始相信科学；可是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有许许多多用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而这便是神明的存在。”

“这些话你以前说过。”江小白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

“我想告诉的是，如今的我，就像是成化年间的你。”

江小白哑然，手心也攥成了拳头，幸好昏迷期间有护士替她修剪过指甲，不然她此时一定满手鲜血了。

“相信我好吗？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不然后果一定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一声不响的把我弄过去，让我和朱见深相守半生，如今却又告诉我只是一场梦。金珸，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对我？”

病房内充斥的全是江小白的嘶吼，若是不知道的人从旁边经过，一定以为里面的人一不小心嗝屁了，所以才会有人哭成这副鬼样子。

金珸知她心痛，却也无能为力。

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你所要经历的远不止这些，所以小白，你要快点成长起来，接下来还会有更多得磨难和痛苦等着你。”

“不要，我不要再经历这些，放过我行吗？”

爱恨嗔痴皆是错，既然知道了是错，她便有多远躲多远。

看着她这般模样，金珸的心中自然也是五味杂陈，恨不得将所有的同都转嫁到自己的身上。“小白，对不起。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她从未感受过比此刻更加无力，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不断的操控着她这只提线木偶。而她所需要做的便只有服从。

“你心里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折磨我？金珸，你是神灵，我不过区区凡人，何至于让你费心至此？”

天底下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为何偏偏在人海茫茫中，他挑中了自己？

“我到底是谁？”江小白陡然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可是介于之前太过于安于现状，便没有过多追溯，可是今日，她不得不问了。

金珸手中的竹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神色慌乱的他赶紧拾起，然后牵强的一笑，道：“小白，你说什么呢？你不就是你吗？”

“你答应过不会骗我的。”

金珸不语。

江小白继续道：“你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我，对吗?”

不然，她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能让金珸在人海茫茫中挑中了自己。

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让他不可逃避。

最终，他只能重重的朝她点了点头。

果然金珸真的认识自己，所以才会把她弄到朱见深的身边。

至于原因，江小白并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一定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