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方,诡异的声音流荡在其中,飘飘扬扬隔了老远都还有回音。吓得江小白鸡皮疙瘩瞬间竖了起来。
她声音开始发抖,僵硬道:
“还,还是算了吧。”
忽而,爽快的笑声湮灭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她知道,自己又被这家伙糊弄了。
不知道穿梭了多久,她们终于停在了一扇门前,乌黑的铜质铁门,给人一种古老而悠远的感觉。门上的虎头门环突然睁开了眼,愣头愣脑的说了一句:
“欢迎光临。”
“我靠,这玩意儿居然会说话!”江小白好奇心驱使,正准备去扒拉那铁环。
金晤疾言厉色道:“别动,他会咬人的!”
就在说话的短短几秒钟内,原本憨头憨脑的虎头立马变成了贱嘴獠牙的鬼面怪,张嘴就要朝江小白咬去。吓得她惊叫连连。
自从认识了金晤之后,她简直把前二十年所有的惊吓全都集攒到了一起,那可谓真是‘步步惊心’。
好在她反应够快,这才没有被那虎头环给咬住。江小白心有余悸的躲在金晤身后,怯声道:“我前几次怎么没发现‘虚空之门’里还有这种玩意儿?”
虎头环率先抢答道:“本系统已自动更新,还请用户体验愉快,若有疑问请随时咨询。”
江小白内心满是无语,咂舌道:“你们神仙也有‘系统更新’这一说?还蛮与时俱进的嘛!”
“系统检测有异物,请问是否立即销毁?!”
“异物?哪儿来的异物?”江小白往四周望了望,莫非是上次那个诡异的人来了?
金晤朝门上轻点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别找了,它说的是你。”
“我靠,什么我就是异物了!你把你的狗眼睛睁大给我瞧仔细了,我可是堂堂社会主义接班人,岂容的你这牛鬼蛇神侮辱!”
金晤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最后输入了一串数字,‘啪’的一声,门开了。
刺眼的光从门外穿了进来,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有人喊道:
“阿桑!”
江小白正准备回头,却被金晤一把抓住,跳出了‘虚空之门’。
“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话!”江小白指着已经消失的门,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金晤矢口否认。
还出了鬼了,怎么可能没有!江小白坚决的说道:“我真听见了,她叫了一声‘阿桑’”
“叫的又不是你,你管那么多干嘛?!”
金晤抬头望了望天,沉思了一会儿,掏出了袖中的竹扇,用手一捻,那竹扇便自觉的蹦到了地上,化为一匹骏马。
虽然骑马没有坐车舒服,那好歹不用像上次一样走路啊!
“我觉得你们这个‘虚空之门’还可以再强化更新一下,下次把坐标再定准一点儿,搞个精准投放,免得每次来了过后都要自己寻着地方去。”
江小白自顾自的巴拉巴拉的说着,也不管金晤是否听见去了几句。
不过她也只是过过嘴瘾,毕竟就连科技发达的现代,不也有许多的待完善吗?
“你先把之前我给你做的肉身披上,免得一直打着伞不方便。”
这话说的虽然瘆人,可是江小白也习惯了,默许的点点头,然后任由金晤在她身上施法。
“这是地图,你照着红色的箭头,不出十天就能找到卫玠。”
江小白连连点头,忽然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已经渐渐的对金晤有了依赖。
金晤也不藏着掖着,明言道:“‘琴瑟’出事儿了,我要去看看。你找到卫玠之后记得把手帕送给他。”
“可是我连这次的女主角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你我怎么入魂?”
金晤轻柔的拍了拍她,暖暖的一笑,呐呐道:“这一世,你就做你自己吧!”说完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
“狗金晤,你好歹打个招呼啊,说走就走,真不讲义气。”江小白对着空荡荡的位置,骂骂咧咧的出着气。
气归气,事情还是总归要办的。一想到当初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如今长大了,江小白才有一丝丝平衡感。
她吃力的爬上马背,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直接变个马车,这掉下去还不得把我摔死?”
“放心,摔不死你的!”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她激动的四处张望,以为是那人去而复返。
可是此处荒野漫漫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哪里可能是那个人?
正当失望之际,江小白腰间的铜镜动了两下。
“我在这儿。”
原本一潭死水的镜面上赫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这匹马是我由法力所幻化,你要尽量在十日之内赶到,不然的话就只能靠自己走过去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江小白掰了掰手指头,已经过了三日了,她每天走走停停,压根连十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到。
金晤没好气道:“要不是我心血来潮想看看你到了哪儿,不然还不知道你是这么个游山玩水的走法。”
“我这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不在嘛!
要知道一个人赶路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偶尔出没几只飞禽走兽,鬼影子都没有。到了夜晚更是恐怖骇人,所以天一黑她就自动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了。
“还有七日,你自己好自为之。”金晤冷血无情的嘲笑着她。
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这马是我由法器幻化,用完了记得帮我收起来,别弄丢了。”
看着恢复死气的镜面,江小白恶狠狠的往上面打了一拳,然后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吃痛的嚎叫。
七天,还有七天。看着手中的地图,江小白悲鸣的望着前路漫漫。看来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只能日夜兼程了,要不然,到时候只能用两条腿走路了。
不知道是因为上天的眷顾还是天意如此,到了第五天,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川流,江小白总算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耳边亲切的听着两个妇人唠家常,悠悠的吐了一口气。
她骑在马上,两边的居民纷纷侧目,一脸戒备的看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江小白终究是扛不住了,便拉着以为看似和气的老大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