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玉对这种事真的不懂,直到被他逼得呼吸不畅,大脑才转了圈,一把推开了潮声,又羞又恼,“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潮声立在原地,气息微微不稳,看着她泛红的脸色,问:“刚刚你排斥我吗?”
梁明玉僵住,“我,我……”
潮声见她迟疑,仿佛看到了希望,“或许,你是喜欢我的。”
他感觉的出来,她不排斥。
她生气,羞恼,独独没有出现那种厌厌恶的表情,甚至无措时,抱着了他的腰,不然他不会失控。
明玉小姐的脾气没人比他更清楚,若是被不喜欢的人冒犯了,绝对下毒,各种毒,绝不会这种愣愣的反应。
他忽然暗道自己蠢,为什么,从不试试小姐的心意呢?
有了那么一丝底气,就给了他一丝胆量,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语气带着无法言说的兴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冒犯你。”
“但是,原谅我,我真的,很开心……”
他很激动,拥着她的力度都有些紧。
梁明玉从未见过潮声这般模样,或者露出这般兴奋的表情。
他比她大,一向稳重,小时候相处说句逾越的,她经常都把他当叔叔了。
因为他很像长辈,一个纵容的长辈。
这般稳重之人,今天因着他,像个孩子,失而复得的孩子。
梁明玉的心,忽的软的一塌糊涂,任由他拥着自己,依旧装作那副任性的姿态,“既然,既然你要娶我,就该知道我的性子,以后你要事事以我为先,不准嫌弃我脾气不好,不准说我骄纵,更不许指责我,而且,而且刚刚那种事,若是我没有同意,你,你不能乱来……”
她越说声音越小,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少女终于懂得何谓羞赧了。
潮声连连保证,不会欺负她,事事顺着她,刚刚的亲近,以后她不点头,绝不会贸然去做。
他态度认真,但眼神又柔情的不行,那般看着她,真真的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梁明玉咬了咬唇,见他这般激动,忽然又放低了姿态,“你,你也不必如此激动,我,我也不好。”
或许,不值得他如此珍重。
潮声摇头,纵使外人眼里她千般跋扈,但是在他心里,她都是独一无二的。
梁明玉倏地红了脸,不知道潮声还有嘴甜的时候,她招架不住,心里又慌又悸动的,只好匆匆推开他,跑了回去。
潮声就在后面看着,唇角噙着笑意。
小姐不懂,于他来说,忽然拥有她,就像那个白日梦成了真。
他曾万千幻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自己主母,亦或者高官权贵的夫人,从不敢妄想有朝一日,她会妥协在自己怀里。
他弯腰将落在地上的豌豆黄一个一个的捡了起来,这份不能吃了,他再去买一份送来。
梁明玉走的匆忙,也没注意身后霜满迟迟没有跟上来。
等她到了屋里,喝了好几杯凉水压惊时,那股子后知后觉的羞赧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