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梁广文目的没达到,定会再回来的,等着就是,还怕他不上门。
肖婶啐了句阴险,自己房里还挖机关了,不知道多早前就留了后路。
她看了看肖叔手上有点淤青,又紧张道:“你跟他动手了?”
肖叔唔了一声,轻声道:“放心,没事。”
有事的是梁广文,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肖叔不傻,猜到为了安安,最后承儿会选择让那小人走,所以,走之前,该动手动手,那可是一点没收着。
反正只要他留条命就行,残废一点也无所谓。
肖婶大致猜到了些,只觉痛快,“你该直接打废他!”
肖叔摸了摸鼻子,含糊了句,“也差不多了。”
不能直接说战绩,省的肖婶以为他残暴呢,形象还是要的。
肖婶跟肖叔说了几句话后,才注意到后面沉默的承儿,心又揪了起来,劝道:“承儿不要太过担心,那蛊看着复杂,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回头我就去研究,一定会有办法的。”
“而且我观安安那孩子是个福相的,一定会没事的。”
沈君承望着那团浓浓的烟雾,久久没有出声,仿佛一座石像,僵在那里。
肖婶知道今天对他打击实在太大,怎么劝估计都是没用,但是看这孩子心如死灰的表情又委实心疼。
都怪自己,真的都怪自己当初不愿意出山,拜托给了禽兽。
就连她都没看透,多年师门情谊在世俗贪念里浸泡的面目全非,承儿十年信赖,又该何去何从?
肖叔叹了口气,又将她揽入怀中,道:“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想到,你不要自责。”
肖婶红了眼眶,自责无限。
沈君承不知站了多久,感觉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最终闭上了眼睛,道:“肖婶,拜托您一件事。”
“你说。”
“今天下午之事,谁都不要告诉,也不要告诉安安。”
她体内的蛊,他一定会想法除掉,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担心,就让她开开心心的。
肖婶抿了抿唇,“好。”
“多谢。”
他转身走了,吩咐人将这院子拆了重建,关于梁广文的回忆,一点不想再留。
又命令人去搜,必须要把梁广文在捉回来,他能用安安威胁他,反之,他也可以,只不过比谁心够狠罢了。
梁广文不就笃定了他心狠不下来吗?
那他错了
事到如今,他再没什么狠不下来的,这段伪装的情谊,比沈雍的还让人不齿,至少沈雍没有掩藏过他的目的。
潮汐领命,正准备去时,又听得主子吩咐,“将霜满带来。”
“是。”
风起,吹动了他洁白的袍裾,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此后,只会出现在苏安安面前。
肖叔和肖婶望着他的背影同时叹气,这孩子委实命运多舛。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