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心里一放,原来是岳母送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送的就好。
苏安安真的乏的厉害,自己说着说着就没了音儿,睡得很沉。
他笑了笑,给她盖好被子,一时没有睡意。
怔怔的望着帐顶,望了很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翌日。
苏安安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昨夜那场雪下了一夜,堆了厚厚一层,压得院中的树都弯了腰。
风一吹,雪簌簌的落,一瞬让人有种雾茫茫的感觉。
她起身穿衣,翠烟进来伺候,看到小姐脖子上挂的玉佩,欣喜道:“小姐,您的玉佩找到了?”
苏安安摩挲着脖颈上的玉佩,道:“没有找到,这是姑爷送我的。”
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那个丢了,姑爷就学了雕刻,亲手给她做了一个。
翠烟听得羡慕不已,“姑爷对您真好,小姐,您真幸福。”
苏安安笑了笑,不在说话。
总感觉这幸福就像是偷来的,她怕,终有一日,要还回去,到头又是一场空……
吃完早膳,她百无聊赖,便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门口,看着小厮们清理雪,看了良久。
直到肖婶来了,她才回神,将人迎进屋子。
肖婶如常的帮她把了脉,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还笑着道:“都挺好的,再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给承儿填个大胖小子啦。”
苏安安内心一阵苦涩,却故作轻松道:“是吗,可我怎么都感觉最近乏的厉害,有时提不起劲儿,做什么都没兴趣。”
肖婶解释道:“可能是天冷的缘故,人都容易犯懒,加上你原就体弱,自是比旁人要容易乏些,不是什么大事。”
“哦,这样呀。”她拉着肖婶的手,“谢谢肖婶。”
肖婶手一摆,嗐,谢什么谢。
与往常无二的望闻问切后,肖婶就去写药方了,说是新研究出一种调理湿寒的药,让她试试效果。
苏安安笑着应下,倒了一杯热茶给肖婶,状似无意的问:“梁广文还没有消息嘛,肖婶?”
提起梁广文,肖婶就炸毛,“没呢,不知道这匹夫藏哪儿了,忒能躲。”
肖婶说的咬牙切齿的,拿着笔的手都暗暗用力,仿佛那要是梁广文,她都能给立刻捏碎了。
苏安安忙适时劝了两句,说找不着也没办法,估计是梁广文不敢再出现,也不是什么大事,消失就消失吧。
肖婶微顿,而后沉默了一瞬,低头继续写药方,“那老匹夫欠了如此多的债,怎能让他逍遥呢,你放心,承儿一定会找到他的。”
一定要找到梁广文!
因为若是找不到他,就相当于找不到解药,找不到解药安安就会死,为了不让她死,承儿,承儿……
她内心一叹,几多惆怅。
苏安安敏锐的捕捉到肖婶的情绪,装作不知,又问:“哦,肖婶,那冰心丹还没养好吗?”
肖婶掌心的笔一紧,笑着问:“怎的忽然问起了冰心丹?”
她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道:“前些日子夫君受伤,在家静养时,我听得他咳嗽了,怪担心的,就想起他那蛊毒还未除尽头,总是挂虑,到底他那蛊毒到底何时能除呀?”
肖婶放下笔,安慰道:“放心,第一次怀疑梁广文时,我就把冰心丹要走自己保管了,冰心丹现在恢复的挺好的,差不多开春之后,就可以选个日子帮承儿除去蛊毒了。”
“有肖婶在,你还不放心嘛,再说,不还有茂明,承儿那点蛊毒,还不妥妥的。”
苏安安笑了笑,跟着应了两声。
肖婶显然不想提冰心丹,岔开了话题,说起了明玉。
说明玉昨天来找她了,虽然没怎么说话,就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最后跑了,但是至少,她愿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