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将窗户都关上了。
苏安安也没惊讶,看着他的背影,倒是问了句,“上次跳崖,你没事吧?”
周清莞尔,在她对面坐下,“关心我?”
“还是,故意关心我,让我心软,把解药给你?”
他惯常会窥探人的内心,苏安安低头,没有说话。
周清就笑了笑,“没关系,即使知道你的关心有目的,我也是欢喜的。”
她不理解,抬眸打量着他。
周清消瘦了很多,身形愈发清减,那双总是看着很和气的眸子,也带了沧桑一般。
她倏地叹了口气,想想纸条上的事儿,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周清,我的蛊,你怎么会知道?”
周清扬眉,“梁广文那老匹夫在我手里。”
苏安安一愣,难怪沈君承找翻天也没找着,原来梁广文砸到周清手里了。
“梁广文狡诈,他会把解蛊之法告诉你?”
周清呵了一声,音色很轻,“他自然不会,但是,我有办法让他说就是了。”
他语气带了几分玩味,说梁广文那老匹夫运气着实不好。
逃到的山头就是他落脚的地方,他就顺势将人逮了回来,起先想着沈君承那人重恩,这个舅父能做个筹码的。
后面一调查,这老匹夫倒是藏的够深,连沈君承都骗了。
满京城洪门和禹都的人在找他,周清就知道老匹夫没价值了,打算给放了。
这人心狠,定是会报复沈君承,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周清很乐意给沈君承添堵。
谁知梁广文贪心啊,他想找周清合作,一起干掉沈君承,无意中透露了他掌握了沈君承的软肋。
周清当时就眯眼,问:“什么软肋?”
老匹夫可是冒着精光的跟他说,“苏安安。”
他给苏安安那贱人下了蛊,只有他一个人能解,他打算用贱人要挟,让沈君承先把冰心丹还给他,然后再让他自废武功,好提取出来他体内活着的金蚕蛊。
他只要金蚕蛊,至于沈君承的死活,就都任由周清处置了。
周清当时就笑了,贱人?
老匹夫称呼他的小仙女为贱人呢……
他起身,看着漫不经心的,问他那蛊毒不毒?
梁广文说他费力研究的,自然毒,很毒。
周清堪称温和的笑了笑,而后挥了挥手,梁广文再也没有见过天日。
他还算硬骨头,始终不说解蛊之法,只是可惜,碰到周清,任你骨头再硬,他都能给你敲碎碾磨成渣渣。
梁广文妥协了,不单单是苦痛他承受不住,也是因为周清用了梁明玉威胁。
他跑了之后没有担心过明玉会怎样,因为他知道沈君承不会伤害明玉,就单因着肖婶,他也不会,所以他肆无忌惮。
可惜,当碰上周清用明玉威胁,他终是输了一筹。
周清不会怜悯,他是玉面阎王,太狠,玉儿不能落到他手里……
周清如愿的拿到了解蛊之法,想起老匹夫的惨状,唇边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你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苏安安听完,眉心微蹙,她并不同情梁广文,只是,解蛊之法握在周清手里,会比梁广文更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