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况非凡,万人空巷。
沈君承抬眸望了眼斑驳的城门,忽觉惆怅,城门打开,鼎沸人声传来,一切还是旧模样。
四年的时光仿佛弹指一挥间,一切依旧如昨天……
可到底,物是人非。
他看到了城门哨塔上高高在上的君王,一瞬不知道为何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宋行远来找自己的模样。
吊儿郎当,却又野心勃勃,笑如春风,风里藏刀……
他微微一笑,下了马去拜见皇上。
宋行远激动的从城楼上下来,迎接他的功臣。
当沈君承站在他面前时,宋行远险些不敢认,打量了半晌,才如旧友时一拳捶在他胸口,不正经道:“好家伙,晒的这么黑,还是我记忆里的沈兄吗?”
记忆里的沈兄是白衣飘飘,云袖拂雪,端的是谪仙人设。
现在,褪去那身伪装的白衣,一身戎装,更显英姿飒爽,男儿气概。
宋行远咂嘴,“征战这些年,糙了啊。”
沈君承不由失笑,“拖皇上的福,只是糙了点,但幸不辱命,完成了您的期望。”
他递上了周清的降书。
宋行远接过看了一眼,眉带着笑意,而后重重的拍了拍沈君承的肩膀,“辛苦了,沈兄。”
沈君承行了一礼,“这是微臣的本分。”
宋行远笑了笑,豪气道:“朕已经为你预备了接风宴,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这场接风宴声势浩大,诸多大臣都参加了。
说是接风宴,其实也是论功行赏的宴席,这次跟随沈君承的一些忠勇的将士,都封了官位。
潮声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功劳,也封了从三品副都护。
至于沈君承如何封赏,暂时还未下结论。
宴席上,宋行远抛却了皇上的架子,拉着沈君承痛饮。
多久了,他没在跟沈兄如此开怀过,宋行远有些感慨,一杯一杯的喝。
倒是沈君承,始终把握着分寸,面上只是浮现几分薄红,眼眸依然清明。
宋行远见此,砸了砸嘴,“生疏了啊,这里就我们二人,沈兄这般可就见外了。”
沈君承莞尔道:“非是生疏,只是多年争战,习惯保持警醒罢了,一种习惯而已。”
宋行远耸耸肩,一副好吧好吧你说的对的样子,然后叹道:“周清这次投降,倒是挺意外的,朕还以为他会在挣扎个两年年。”
毕竟从打起仗才知道,周清这些年真是没白囤积势力,是真的有能力复国的。
不是碰到了一个让他完全信任的沈君承,宋行远是真的忧愁啊。
沈君承道:“战起,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许是,周清终于怜悯了他的百姓吧。”
宋行远笑了笑,“或许,管他呢,反正战争结束了,沈兄,你想要什么赏赐?”
沈君承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并未提任何要求,只说这是本分而已,言语之间没有任何居功自傲。
宋行远眯眼,眸里的一点防备渐散,又恢复成了以前八卦的样子道:“其实,朕已经提前为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
宋行远嘿嘿笑了笑,就是不透露,“到时你就知道了。”
“保证是个惊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