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段誉,拜见伯母。”
一见到钟灵的母亲出现,一直心急救人的段誉,当即起身行礼。
王歌虽然色胆包天,又心怀不轨,但此时初相见,也只能跟着段誉起身,一起拜见“伯母”。
“见过两位公子。”
听到段誉的名字,甘宝宝本是温婉恬静的神色不由一怔,先是优雅的裣衽回礼,随即便向段誉问道:“你说……你姓段?”
见钟灵母亲的神色间颇有异样,段誉想起门口的九个字,还以为她的确是与姓“段”的有些仇怨。
但他毕竟不善于撒谎,而且刚才又已经心直口快的直接自报姓名,此时再要撒谎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晚生姓段。”
王歌清楚地看到,甘宝宝眼中的喜悦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听她问道:“公子仙乡何处?令尊名讳如何称呼?”
“晚辈是大理人氏,爹爹的名讳上正下淳。”
听到“上正下淳”四个字,甘宝宝的一颗心不由得怦怦直跳,颤声道:“你爹爹是……是段……段正淳?”
段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道:“正是!”
随后,甘宝宝好似陷入了某种旖旎的回忆,脸上渐渐泛起了些红晕。
王歌虽然早知她与段正淳的事,但此时亲眼见她表现,却还是忍不住感叹段正淳的泡妞实力着实强大。
甘宝宝都已经结婚十几年了,却还在思念着他。
或许,这正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过了一会儿,甘宝宝又低声问道:“段公子,令尊这些年来身子安好?一切都顺遂吗?”
听她问到自己父亲,段誉不解其意,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家父身子安健,托赖诸事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我……我也……”
说话间,她那长长的睫毛下已是泪珠莹然,一句话没说完便背过身子,伸袖拭泪。
“咳咳!”
此情此景,令王歌颇感无语,只能假咳一声,向段誉示意该办正事了。
“哦哦!”
被甘宝宝的反应搞得满心疑惑的段誉,被王歌提醒后,顿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从怀里取出钟灵的那双绣花鞋。
说道:“伯母,钟灵姑娘身遭危难,晚生特来报讯!”
甘宝宝本是默默伤感,神色恍惚,此时一听之下,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急忙转身问道:“灵儿?她出事了?”
“嗯。”
段誉一边把绣花鞋递给她,一边点头道:“钟姑娘吩咐晚生以此为信物,前来拜见夫人。”
甘宝宝接过绣花鞋,说道:“多谢公子,不知灵儿她遇上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一日,在无量山剑湖宫,晚生自不量力的想要化解无量剑派和神农帮的争斗……钟灵姑娘为了救我,被迫放出闪电貂咬伤多人……之后,无量剑派掌门人左子穆先生扣下了钟姑娘,要我拿解药去赎人……”
甘宝宝默不作声的听着,脸上忧色也越来越浓,待段誉说完,她悠悠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一出去就闯祸。”
段誉急忙说道:“此事全由晚生身上而起,钟姑娘只是为了救我性命,这才……”
甘宝宝怔怔的瞧着儒雅俊秀的段誉,低声呢喃道:“是啊,这也难怪,当年……当年我也是这样……只可惜,你和灵儿却是……”
“什么?”
甘宝宝说得不清不楚,段誉自然满心疑惑。
“没什么。”
甘宝宝随即反应过来,心知自己不知不觉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颇感羞耻,一朵红云悄然飞上了双颊。
她虽然已是三十多岁做母亲的年纪,但一脸的娇羞之态,却是丝毫不输于那些妙龄少女。
就连王歌见了,都不由得心中一荡,对于她们家的“盖饭”,是越来越期待了。
甘宝宝忸怩道:“我……我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说了这句话,她脸上红得更厉害了,继续说道:“我……我想这件事,有点……有点棘手。”
然而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却是:“之后我一定要断了灵儿的念想,免得她做下那种不忍言之事!”
段誉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十分疑惑,不明白“拿解药换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到底棘手在哪里。
莫非,是这万劫谷里没了解药吗?
刚想再向她询问,忽然听得门外一个男子粗声粗气地说道:“好端端的进喜儿,就这样让人给杀了!……”
甘宝宝顿时吃了一惊,急忙低声向两人说道:“我丈夫来了,他……他最是多疑,请两位公子暂且躲上一躲。”
“晚生正好可以拜见前辈,不如……”
“不行!”
不等段誉说完,甘宝宝便打断了他的话。左手拉着他,右手拉着王歌,拖着两人后面的内堂走去。
两人身体接触间,王歌看着近在眼前的甘宝宝那娇俏美丽的脸蛋,丰腴性感的身材,闻着她那专属于美少妇的“熟苹果浓厚的香味”,不由得心神荡漾。
“年少不知少妇好,却把萝莉当成宝。幸好,我已及时醒悟了!以后,我还要拯救更多……更多……”
王歌暗自庆幸自己醒悟的早,并立下了宏愿。
到了内堂,将两人藏好,甘宝宝低声道:“你们俩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我丈夫他脾气火爆,又爱吃醋,你们……你们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看着她那娇怯怯,好似正在偷情的模样,王歌心里更觉刺激。
并做下决定,以后定要真的和她这么游戏一番!
一想到她欲拒还迎,又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的模样,王歌就不禁鸡动万分。()
“这……”
“听话。”
甘宝宝向两人微微一笑,那模样甚是温柔可人,又带着些熟女的风情,真是又纯又欲。
随后,便转身回到了客厅中。
这时,钟万仇也正好走近客厅,叫了声:“阿宝。”
听到他的声音,段誉不禁心生好奇,便学着王歌的动作,从板壁缝中向客厅张望。
随后便看到了一个四五十岁的马脸丑汉,他身形极高极瘦,满脸皱纹,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
段誉有些惊讶,没想到钟灵的容貌明媚照人,她的生父却如此丑陋。
不禁有些庆幸钟灵她长得只像母亲,而不像这个父亲。
这时,甘宝宝已经招呼他坐下,并问道:“进喜儿死了?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苟曰的’岳老三干的!我让进喜儿去北庄接他,还让进喜儿尊称他为三老爷。”
钟万仇“嘿”了一声,满脸的不满,继续说道:“没想到那‘苟曰的’岳老三却发火了,非说自己是岳老二,一生气就把进喜儿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了!”
甘宝宝皱眉道:“世上怎有这等横蛮之人,岳老三几时又变成岳老二了?”
“岳老三向来脾气暴躁,又是疯疯颠颠的。”
钟万仇本来满脸不愉之色,但一转过来对着甘宝宝,立时转为柔和,一张丑脸上带了三分可亲神态。
他继续说道:“岳老三这等蛮子,我就是怕他惊吓了夫人,因此不让他进谷。这种小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甘宝宝怒道:“怎么是小事了?进喜儿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咱们这么多年,却给你的猪朋狗友杀了,我心里难受得很!”
钟万仇陪笑道:“是,是,你体惜下人,那是你心地善良。”
“罢了。”
甘宝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心里挺不痛快,想要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