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有一枚这样的徽章。”江瞳说,“至于我们的血管里是不是流着同一家族的血,我有办法可以证明。”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符纸,将自己的血滴在符箓之上,对江瑕说:“用左手无名指的血。”
左手最接近心脏,左手无名指是从心脏处流淌出的最精纯的血液。
江瑕依言照做,两滴血在符箓之上晕染开来,江瞳将符箓一抖,符纸便燃烧起来,青色的火焰之中,那两滴血化为两条小虫,从符纸上浮了起来,相互交缠,最后彻底地融合在了一起。
江瑕看得惊诧莫名,这是什么功法?看起来倒像是神话传说中的法术。
江瞳手一挥,火焰随即熄灭,叹息道:“看来我们的确是一个家族的人,不仅如此,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还很近,至少是三代之内。”
江瑕有些怀疑,就这么一张纸和戏法一样的东西,就能确定血缘关系?
回到家,上官带着侍从们迎了出来,江瞳向他们介绍,江瑕是她的家人。
江瞳带着江瑕进了书房,从那只珍藏的铁盒子里拿出徽章,江瑕拿过来仔细看了半晌,忽然惊道:“你是江漫大哥的女儿?”
江瞳奇道:“你怎么知道?”
江瑕将徽章翻过来:“在江家每代家主的徽章背后,有一个卷草纹的图案,卷草纹中有一条鲤鱼。”
江瞳感叹道:“原来我父亲还是江家的家主。”
江瑕脸色暗淡下去:“虽说是家主,其实江家嫡系也就只剩下我们了。我和漫哥是堂兄弟,他比我大五岁,以前大伯常带他来看我们,但我们家得罪了人,迁到了遥远的船尾星域,就没再联系了。漫哥还好吗?”
江瞳垂下眼睑,江瑕顿时就明白了,幽幽叹道:“世事无常,或许今天还在一起吃饭喝酒,明天就是永别了。”
“好了,不说那些伤心事。”江瞳勉强露出一道笑容,“说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堂叔。堂叔,能讲一讲江家现在的情况吗?”
江瑕告诉她,江家的嫡系七百年前被灭门,但是当时江家家主最小的一个儿子正在和新婚妻子度蜜月,两人远在船帆星域,才幸免于难。之后两人就隐姓埋名,一直在很偏僻的星球上生活,直到过了两百年,那个武尊陨落,他们这一系才恢复了江姓,但江家再也不复从前的荣光了。
到了江瑕父母这一代,家中只有兄弟两个,天分都不怎么高,只是江瑕的父亲有些经商的天赋,而江漫的父亲就当起了雇佣兵,过得还算不错。
江瑕的天赋达到了二十二级,可惜被启明子的毒给耽误了,他对体术兴趣也不大,最喜欢的是戏曲。在九岁的时候拜了国宝级大师为师,勤学苦练这么多年,也算是熬出了头。
江瞳问起那几个江家的旁支,江瑕不屑地说,那几个旁支一直蜗居在英仙星域和矩尺星域,只是些末流的小家族,向来瞧不起他们嫡系。那个武尊还在世时,为了躲避追杀,他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外宣布与江家嫡系脱离关系,以后再也不是江家的人了。
江瞳冷笑一声,这种见利忘义、落井下石之辈,她也没必要将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家人了。
江瞳问起那个将江家灭族的武尊,江瑕打量了她许久:“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都已经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再提。”
江瞳默默,的确,七百年了,曾经的绝世强者和大家族,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我总得知道。那位武尊有没有后人,如果江家要东山再起,那武尊的后人来找茬寻仇,我总得有个应对。”江瞳沉默了半晌,说。
江瑕显得有些局促,好半天才说:“那位武尊姓古的后人也没落了,现在是矩尺南十字星域的一个二流世家。”他咳了两声,说,“我妈,就是出自古家,当年不顾家族反对,和我爸私奔了。”
江瞳有几秒失语,这简直就是狗血天雷啊,有世仇的两个年轻人相爱了,但是因为家庭的关系不能结合,所以世家千金就跟少年私奔了。
天!这简直就是八点档狗血肥皂剧啊!
等等,她老妈贺优芹似乎也是跟她爸私奔的,他们江家的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勾搭贵族千金跟他们私奔啊?
当年江家被灭族不会也是因为勾搭了人家的女儿吧?
就像是要应征她的想法似的,江瑕说:“当年古武尊之所以要灭亡江家,是因为江家有个青年拐走了他的女儿,最悲剧的是,古武尊的女儿在产子的时候突发恶疾死去,孩子也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