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空求了宝姐儿救个人,那人自始至终便没有醒来……所以也就无关姐儿名节问题。姐儿突然接到这样的信,又突然回来,也许与那所救之人有关。
至于那人是谁,程氏只说不识。
她可不想让程善才误会楚四爷的手下别有用心。毕竟谢珂在楚氏七载,颇得了楚四爷的照顾,再加上上次老夫人加难,也是楚四爷施以援手。
程善才听后虽然觉得此事有些风险,但想着即是了空所求。
便是四爷在,也一定会应下的。
也就没有多想什么。便想着回了谢年便是……可是此时,程善才却觉得此事还是不说的好。
宝姐儿胆大心细,可是四爷却是个面软心粗的。若是四爷露了什么马脚,倒连累了姐儿。“……想来也许是想借机笼络或是亲近谢氏,只是姐儿带的护卫过多,对方终是没有机会吧。”程善才如此回道。
谢年低头想了想。
“你的猜测倒有可能……这几年陛下~身子时有伤病。太子又是个性情软的。几位皇子又各个不安份。只是建安距离京城几百里……怎么竟然也有人将主意打到谢氏身上?”
“……爷莫要忘了赏花宴上之事。或许,消息传到京城了也未可知。”
程善才一提醒,谢年猛然醒悟过来。对啊,还有这事,女儿手中可是握了不少产业的,这些每年都有不少银子进项……
便是他也觉得这些银子足够惹人眼红了,何况那些家中空有爵位却短了银子的。
以前他还觉得楚氏所赠是份厚礼,能让女儿安身立命。可此时……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大张旗鼓的将铺子还了楚氏?便是将铺子还了楚氏,可是谢氏的大半家业终究还是宝姐儿的。
谢年终于觉得,几年前楚晔那句银子多了好傍身的话,也不全对。
既然这事楚氏也有一种‘功劳’,他要不要寻了楚晔商量。
谢氏犹豫着……
***
谢珂是悄声回府的,直到第二日晌午,谢珂昨夜归府的消息才在谢氏传开。谢年给的解释是,这个时辰归府是了空大师掐算过的。
这于谢氏有利。
了空大师名字一出,谁还敢质疑。
便是谢老夫人也觉得既然是了空大师安排,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何况昨天宝姐儿回来时,她早己安睡。
至于今日一早没有来给她请安的过错,谢年一人背负了。
见儿子这般护着孙女儿,谢老夫人便是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快,可也只能按捺着。
程嬷嬷见此,不由得轻声道。“宝姐儿即回来了,老夫人晚上便设个便宴吧,也好将宝姐儿引荐给姜家姑娘。”
谢老夫人点头,觉得程嬷嬷这主意好。
这几日都是由芸姐儿相陪,只是芸姐儿不管是性子还是相貌,都太过平常了。和娘家那小姑娘站在一起,委实有几分丢了谢氏脸面……便是自己的娘家,她总归也是出嫁的姑奶奶。若是让侄子回去逢人就说谢氏女如何撑不得台面,是件颇丢人之事。
还好宝姐儿回来了。
即如此,自然得让娘家人见一见宝姐儿。
虽然不想承认,可谢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和宝姐儿站在一起,姜家姑娘也着实没了看头。消息送到谢珂院中时,离便宴不过还有一个时辰。程氏有些不忿……
“怎么这时候才送了消息来?姐儿还要梳洗打扮,如何来的及?”
程氏不由得抱怨。谢珂倒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她去大福泽寺,摆明了躲姜氏一行呢。
现在回来了,老夫人自然得借机‘惩戒’她一番,不过是晚两个时辰通知她赴宴罢了。实在是……小惩大戒的很了。
水青和水青手忙脚乱的服侍谢珂沐浴更衣。
直到要穿什么衣服时,却又为难了……
姜家姑娘是客,自家姑娘是主。按理说主子不该压了客人去。可是院中谁也没见过那姜家姑娘,不知道那姑娘平日习惯什么打扮,是喜欢素雅些,还是金贵些?
姐儿打扮的素雅吧,若是那姑娘也喜素雅扮相。
以姐儿这相貌……岂不落个欺客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