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行道:“那如果你要是愿意,做我女儿好不好,那样你就没有那么恶毒的祖母了,我们家的陈夫人可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呢!”
董如意道:“这个不行,因为爹爹是最好的爹爹,您只能是舅舅。”
所有的事全都因为董如意的一句话化解了,谁会去怪这样的一个孩子。
陈静之道:“以后董家的事由你爹爹给你做主,你不要再去理会,现在告诉外祖父,你明知道他们会输,为何还要和他们打赌?”
董如意道:“如姐不想去学堂和他们一起念书,他们都好笨,如姐想自己读书,孔夫子不也说要因人而教吗?如姐和他们不一样。”
陈静之哈哈大笑了起来:“大言不惭,告诉外祖父,你赢来的那些个银子,是真的只是彩头吗?”
董如意点头道:“嗯,就是彩头,如姐早就和他们说了,那是彩头。”
陈静之又道:“那些代写课业的欠条也真的只是为了让穷的学生不用出钱吗?”
董如意依旧点头:“是真的,如姐不能要他们吃饭、生活的银子。”
陈静之走到董如意跟前,他摸了摸董如意的头,“你是个好孩子,走,外祖父送你回去。”
等陈静之带着董如意离开后,陈明礼才回过神来,他恍然大悟道:“这就完了吗?赌钱不用挨罚吗?让学生代写课业也不用挨打吗?”
陈明行推着他:“得了吧,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陈明礼一边走还一边说着:“父亲不是说有教无类吗?不是说错就是错,无需狡辩吗?不是说……”
远远的就听陈明礼唧唧歪歪的。
最后是陈明行的声音,“这怪得了谁,只能怪咱们三兄弟,不,还要算上表哥和四弟、五弟。只能怪咱们六兄弟没人家嘴皮子溜,没人家会讨老爷子欢心。”
就这样他们三兄弟各自回去了。
陈家的女眷全都伸长着脖子让人去前院打听,一个个都以为是谁犯了错牵连了大家,谁料竟是场虚惊。
晚上陈静之回到房里的时候,跟陈夫人说了董如意说的话。
陈夫人气道:“我就知道那是个毒的,却也没有想到会如此恶毒。如姐那么个小人儿哪里就得罪她了,养个猫儿、狗儿的也总该有些感情吧?她也不怕招了报应。”
陈静之也很生气,他觉得人性本善,就不该有这样恶毒的事发生,可见冯家和董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头一次觉得让女儿、女婿离开是对的。
董如意从这日开始,无需再去学堂上课了,陈静之每隔几日就会去看看董如意,每隔几日就会考教一番。
每次考教完董如意的课业,陈静之都会高兴个两三天,挂在嘴上的无非就是那孩子如何如何的聪慧过人,她要是姓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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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忽然忙碌了起来,她平日很少出门应酬,只有关系好的才会与之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