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来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陈明礼这个人,最后竟然说起了事情的调查经过和陈明礼说的那些个不中听的话。
陈明礼的原话,许主簿是挑拣了一番后才说给董家人听的,而刚刚来福又是挑拣了一番,才又说出来的。
就是这样依然把董长生父子二人气了个够呛。
董长生怒道:“等下让他们全都过到东偏堂去,我到要看看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福赶忙应道:“是。”
东偏堂后面是个倒座抱厦,董长生这样安排,就是想亲自听听事情的原委。
只是他辈分过高,直接由他来出面处理,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毕竟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总不好让人说他以大压小,陈明礼可是他孙子辈的晚辈。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东偏堂,此刻董文仪已经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低着头,双腿打颤地站在一旁,董福则是跪在他的脚边。
陈明礼和杨知县同时上前行礼。
杨知县道:“真是叨扰董兄了,只是这事还是要当面问问清楚的好。”
他说着还看了一下陈明礼,很明显他是在告诉董盛兴,是这人不依不饶的,否则哪里会惊动您。
只见陈明礼神情坦然,面上并无一丁点胆怯之色。
此刻董盛兴已经肯定这中间要么是误会,要么就是老十真地拿了人家的银子了。
董盛兴道:“杨大人、陈贤侄无需多礼,坐。”
杨知县点头坐下,随即便看到陈明礼的样子,心道:“董十爷真是脑子有病,拿谁的银子也不该拿他的银子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陈明礼没有入座,行礼道:“小侄性子直,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伯父,我名下的庄票何时成了董家的银子了?”
杨知县一愣,没有想到陈明礼竟然就这样倒出了来意,还说得这样的不客气,他心中感叹莫名,所谓的不畏权势,便是如此了吧!这样也好,倒是给自己省事了。
杨知县道:“许主簿,把大兴钱庄的供词和那张庄票一并给董大人看看。”
此刻他已经换了称呼,在陈明礼面前还是装的正派一些的好,省着日后惹麻烦。
杨知县身后站着的许主簿赶忙把手中的东西全都交给了来福,来福又转交到董盛兴手上。
董盛兴接过后,先看了一眼那张庄票,他吓的手一颤,差点没扔了手中的庄票。
好家伙,十万两,别说他董文仪不可能有,就是自己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一张十万两的庄票来。什么是庄票?那是压箱底不动的银子,除了那些个地下钱庄,谁家会放十万两庄票在家。
董盛兴随手翻看了一下供词,全部都是证明这张庄票是陈明礼的。
董文仪的口供只是寥寥几句。
董盛兴直接拍桌子道:“说,你这庄票是哪里来的?”
董文仪见到董盛兴发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真是儿子的银子。”
他是光明正大的拿,他没有偷,事已至此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偷银子的,反正这银子肯定不是陈明礼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