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是懒得去想,毕竟船是给安永寿等人用的,她又不知道安家有没有什么忌讳,故而直接推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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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安家船厂内,不管是船厂作业区,还是民宅居住区,所有人都知道安家婆媳手中是真的有新战船图纸了。
而船厂中的不满声也传了出来,毕竟那些个没有被选去建造新船的,他们的心中自然是不满的。
尤其是安家船厂内有威望的八位资深工匠。他们是卖身给安家的,年纪最长的那个在安家已经呆了四十年了,如今他的儿子、孙子都在船厂内造船。
此刻安夫人没有选他们,那是对他们最大的不信任。
安南县主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来人的汇报。
她昨日就按照董如意的意思,让人偷偷的监视起安家船厂内的所有位居要职的匠人和安氏一族人。
如今的船厂就如同牢笼一样,就是连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董如意不仅让人监视了船厂的所有人,还让安南县主私下换了船厂的所有守卫和巡逻的兵士。
安南县主可是有一千府兵的。只是这事除了安南县主、董如意和府兵的护卫外,无人知晓。
安南县主觉得董如意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安家船厂的那些个匠人都是安家的家生子,安家是有他们整家人的卖身契的。
可是既然董如意开口了,那么这些个无关痛痒的事,她自然会按照董如意的意思来办。只是现在的安南县主,她觉得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董如意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她静静地听着来人的禀告。
前来的是程护卫,是郡王府出来的人,是安南县主的嫡系,他只听命于安南县主。
程护卫低头道:“回禀县主,赵良才昨个夜里就收到了消息,连夜去寻了于永新。今个一早他们就把安夫人同那十几人的名字说了出去,如今许多人不满安夫人的做法,认为安夫人不信任他们。因为安二老太爷不在,此刻一众管事们全都没有去开工,他们都聚在会议堂内,说要去同安夫人讨个说法。”
安南县主气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董如意抬头看向气头上的安南县主,她用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南县主气的地微微颤抖的手。
安南县主看了董如意一眼,闭眼道:“程护卫,继续。”
程护卫听后,赶忙继续道:“属下过来前,他们刚刚去了安夫人那里,只是属下的人没有放他们入内,怕是他们寻不到安夫人,会来寻县主。”
安南县主摆手道:“去忙吧,让他们把人都给我盯仔细了。”
程护卫应是,行礼离去。
程护卫离开后,安南县主一手扶着胸口,嘴唇发白,董如意见状,赶忙喊道:“景瑞家的…景瑞家的……”
景瑞媳妇听到董如意的喊声,忙推门进去。董如意平日里可都是妈妈叫着的,这是头一次同县主一样的喊她。她进了屋内,大惊失色,赶忙跑到安南县主面前,她一边给安南县主揉着胸口,一边拿出一颗药丸给安南县主服下。
安南县主缓过气来,只说了一句,“这些年我错了,我就不该对他们用怀柔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