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远没有任何问题,他顶多就是隐瞒了赵良才中饱私囊的事。可是还没等董如意喊程护卫进来放人。
院门外又传来了吵杂声,院外有好些人在哭喊。
董如意侧耳,她隐约听到,那些人喊叫的是儿子、相公、孩儿他爹什么的。
董如意顿时怒了,这一个个的真是太没有规矩了,主子办事,哪有奴才叫嚷的份。
她来到福建是来合作的,结果从安家开始就是一堆的烂事。
更何况如今除了梧桐苑以外,其他院子只是临时限制了出入自由,在院中是没有人管的。
至于梧桐苑内的那些人,就算不是细作,那也是细作的帮凶,谁又会是真正的无辜之人。
董如意不想再说什么,她转身坐了回去,面带嘲讽道:“呵,这一个个的还真有规矩。”
安夫人满脸羞得通红,她看向安南县主,“是儿媳管教无方。”
安南县主的脸色同样难看,她现在只想知道细作到底是谁。至于旁的人,但凡敢来妨碍她查细作的,那就该发卖的发卖,该处置的处置吧。
安南县主喊道:“程护卫可在?”
随后外面有人喊道:“大人,主子叫您呢。”
程护卫看着一群吵闹不休的人,他把腰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扔,“看紧他们,谁敢闯院子,直接捅了,人命官司我背。”他说着转身回了院子。
院外的人听到程护卫的话,全都老实了,程护卫可是县主的人,且有官身。他就是真的杀了谁,安南县主也顶多是嘴上罚一罚,绝对不会真的处置了他。
程护卫进屋道:“属下办事不利,惊扰了县主,请县主责罚。”
安南县主道:“把安宏远放了,告诉他老子,让他老子带着全家滚出船厂,他们这一脉安家永不重用。至于其他人闹事的,全都给我绑了。”
程护卫得令,拖起安宏远就出去了。
门外原本吵闹的众人,看到安宏远的模样时全都禁了声。
实在是安宏远太过狼狈了。
可是安宏远的娘和媳妇全都哭声震天了。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这是要我的命啊?”
“相公,相公,是不是他们打你了?你快说说话啊?”
程护卫喊道:“安静,县主有话吩咐。”
院外的一众全都消停了,只有安宏远的娘和媳妇依旧低泣。
程护卫把安南县主的话重复一遍,顺便接过佩刀,一刀割开了安宏远身上的绳子。
宏远娘哭道:“什么?要赶我们走?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宏远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啊!大家可都是姓安的啊!”
程护卫道:“你们一家也是够可以的了,平日里干活的胆小怕事,不干活的倒是有胆子闹啊!想知道为何被赶,回去问问你儿子,看看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安宏远哭的鼻涕眼泪的,拉扯着她娘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