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振祥回到家,他连口热茶都未饮就让人喊来了庞忠。
庞振祥一脸的怒意,“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少爷们年轻不知轻重,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也如此的不知轻重?要知道这是京兆,是天子脚下,你去大街上随便拉出一人,那人的官说不定都比你家老爷大。”
庞忠低着头,一脸愧疚,少爷这事的确是他没办好。只是老爷的话,他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庞忠的表情由愧疚变成了疑惑。
庞忠低声道:“老爷可是查到那位贵公子的身份了?”
庞振祥叹了口气,“那是庆王世子。”
庞忠道:“果然是他,奴才昨日就想到是他,这才忍气吞声到最后。”
庞振祥继续道:“另外一人是户部尚书之子董世杰。”
庞忠虽惊,却依旧点头:“户部尚书同庆王果然来往密切。”他早先查京中局势时,就查出户部尚书董文德与庆王是表连襟,且两家来往甚密。
庞振祥嗯了一声,“户部尚书府咱们不能得罪。”
庞忠点头,“老爷说的是,只是少爷们的仇...咱们不报了吗?”
庞振祥啪地一声拍了桌子,“报仇,报什么仇?你是嫌你家老爷的命长,还是嫌你的命长?”
庞忠躬着身子,“老爷多虑了,奴才已经起了那王远的底。此人虽是将门之子,可福建早年战事,其父兄除了一兄长外其余皆死于倭人之手,他也是因此才走了科举。只是听闻他这次考的不错。”
庞振祥心下着急,“哪个说他了,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不管怎样,此事不许府中人再提,也不许府中人私下报复。”他必须说清楚,否则哪个为了讨好他,去惹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庞忠惊了,“老爷,少爷吃了如此大亏,如若就这样算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庞振祥怒斥,“笑话?老爷看他们哪个敢笑话。”周王那是何人,那是除代王外第二个未成年就封王的人,只是不同的代王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而周王则是代王流落在外无人问津的郡主。
一个民间郡主能走到今时今日,怎能不叫人心惊、害怕,这样的人他绝对不能惹,更不能与之为敌。好在早先吃亏的是他们,至于细说周王的身份,他觉得还是算了,这要是从他府中传出周王女扮男装不仅上了花船,还同陌生男子打架斗殴,这话要是传出,周王一准记恨他。
庞忠应是不再多说,只是二少爷真能咽下这口气吗?
庞忠应是离开。他按照庞振祥的要求,吩咐府内所有人往后都不许再谈论此事,而府中内外谁也不许再为非作歹,如若发现绝不姑息。”
庞忠才坐下就有人来寻庞忠了,“大管家不好了。”
庞忠累的不行,此刻听见自己不好了,指着来人便道:“你说哪个不好了?”
来人一怔,随即跪地,“大管家,大公子发起了高热。”
庞忠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来人着急道:“大公子下午就发了热,御医开的药吃下才好一些。只是刚刚那边说公子的情况比下午还差。”
庞忠一边走,一边道:“请大夫啊,这样的事还要问我?”
来人苦着脸,“请了,下午夫人就让人去请了,只是咱们的人连那姓华的老头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荣生堂的人说,咱们既然有本事请御医,就让御医来医治好了。”
庞忠怒道:“这叫什么话?咱们能请到御医,那是咱们的本事,可谁说请得到御医,咱们就得次次请御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