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洛!”
“恩。”
他低头,在她的青丝上印上一吻,喃喃说道:“洛,得你相伴,我心愉悦。”
这句话有点熟悉,似乎也有个人这般说过。
不知为什么,这一片刻间,卫洛的心中涌出的却是酸楚和苦涩。她连忙把这种不应该有的情绪压下。
她双臂收紧,把脸压在他的背上,低低地,喃喃地说道:“素,我只有你了。”
素闻言一笑,这一笑,灿烂之极。
他的吻移向她的额头,低语道:“我亦然。”
这时,风哗哗地响过,义信君打了一个寒颤。
卫洛连忙抬起头来,望着他温柔地说道:“湖风太大,冷了么?”
义信君没有习过武,体质较弱,再加上现在已到了十月间了,夜间凉意泌骨。
义信君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卫洛已解下自己的火红外袍披在他的身上,不等义信君抗议,她已轻步上前,坐到他的怀中。
懒懒地缩在他的怀中,卫洛把火红袍朝他,朝自己一包,小脑袋蹭着他的下巴,嘟囔道:“月光如洗,湖明如镜,这般美景中我可要多玩一会。你不许冷着了!”
她温软的身子就这般坐在他的怀中,她芳香的气息顺着头发,顺着几层衣帛沁透过来,实让他为之心醉。
义信君将身子向后靠了靠,卫洛准备这舟时,把那磨盘大的木几与凳子紧紧相依,这个时候,高了一截的木几宛如椅背一样,完全可以让他靠上。
义信君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卫洛的腰。
他慢慢地闭上双眼,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呼吸着,感受着。
这一刻,义信君只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永远地停止下去。
卫洛像只猫一样缩在他的怀中,暗运内力。瞬时,义信君突然觉得,浑身如被暖阳照着一般,竟是温暖之极,舒服之极。
他不知道这是卫洛在催动内力为他取暖,他只以为,因为她在怀中,所以这湖风,这十月的沁骨寒气,都不再袭人。
舟排平缓地在水面上划过,银光普遍中,远处的青山,黑黑的耸立着。义信君府的灯火,也明亮地照耀着天空。
卫洛一动不动地窝着,她眨了眨眼睛,数了数天空中的几颗寥寥的星星后,喃喃说道:“素,唱歌给我听吧?”
义信君在她的颈窝中动了动,没有抬头,低低地唱了起来,“清水兮曼长,罗山兮丰茂。美人兮美人,柔荑生香,妙目顾盼。 美人兮美人,令我悦兮,令我悦兮。我欲洗征袍,我欲归罗山,我欲携美人。。。。。。”
他的声音清悦之极,如同冰玉相击,在这种有点寒意,明月相照的夜间,远远地传荡开去。
卫洛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中,在他唱到第二遍时,合了起来,“清水兮曼长,罗山兮丰茂。美人兮美人,柔荑生香,妙目顾盼。 美人兮美人,令我悦兮,令我悦兮。我欲洗征袍,我欲归罗山,我欲携美人。”
两人的歌声,一个清悦,一个低靡,宛如世间最动听的乐音,在这湖水夜风中传荡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