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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
卫洛醒来时,感觉到腰间沉沉的,似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耳边也是热热的。
她扇了扇睫毛,慢慢地睁开眼来。
这一睁眼,她便对上了泾陵近在方寸的俊脸。他的脸靠着她的,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
他睡得很香,那俊美的脸孔,在睡梦中都是眉头微结。
他的薄唇有点嘟起,这使得他与平素比少了一份威严,多了一份孩子气。
卫洛右手悄悄伸起,当她的手指来到他的唇角,还没有抚上。卫洛便迅速地缩回手,转过头去。
此情,似曾相识啊。似乎,曾经有那么几次,他也是这样睡着,自己也是这样的抚触过。
卫洛微微侧脸,甩开有点恍惚的心神,小心地移开他的手,从床塌的另一侧滑到地面。
泾陵睡得很沉,卫洛直走出偏殿,他还好梦正酐。
有侍婢们的服侍下洗脸漱口后,卫洛下了楼阁,来到了院落里。这里,左右前后足站有十几个剑客。他们一夜不睡,时刻守护着自己君主的安全。
他们在看到卫洛走来时,眼也没有抬一下。这样的臣下,就算卫洛正式嫁给了泾陵,成了君后,他们也可以对她不假词色。
阳暖暖的从东边升起,院里院外,到处都是喧嚣声,人语声。
四个侍婢跟在卫洛的身后,随着她向外走去。
卫洛走出寒苑大门时,一阵华服盛装的艳姬,嘻笑着从后苑走出,穿花拂柳间,向着卫洛迎面走来。
不一会,她们来到了离卫洛百步外。
众美人一对上卫洛,同时一怔。她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同时盈盈一福,齐刷刷地唤道:“见过夫人。”
这些美人,或齐或燕,争奇斗艳,她们一边行礼,一边悄悄地向卫洛打量着。后面的五六个,还在交头接耳。
卫洛淡淡地瞟了她们一眼,她的眉峰,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朝众女打量了一眼后,卫洛毫不理睬地向前走去。
她一袭红袍,长身玉立,众美人一时被她艳光所慑,都移不开眼去。直到她走出了五六十步,议论声才络绎响起,“夫人好似难以相处。”
“真真一绝色佳人也,怪不得夫主对她如此看重。”
“咄!美艳又如何?非王侯之女,连陪嫁都不曾。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然也,然也。她不过仗着夫主恩宠,一时得意罢了。”
“咄!她无家无族,连我等都远不如。竟也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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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进入了卫洛的耳中。
以卫洛的性格,她是不屑于理会这些人的。奈何她内力过人,耳力过人,不经意间,众女的话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卫洛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回头。
当卫洛的墨玉眼盯向众女时,众女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住了嘴。她们相互交换着眼色,一个艳姬低低地说道:“她,莫不听得到我们的私语?”
“隔得甚远呢,应是不曾。”
卫洛静静地看着众艳姬,她的目光疏远而冷漠。
被卫洛这样的目光盯着,众女的低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她们安静了。卫洛盯着众女,声音微提,沉声喝道:“夫主两字,非你们所能唤!”
众艳姬在卫洛地盯视中,齐刷刷地低下头,她们却没有应承。
卫洛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这些艳姬,虽然都是贵女出身,可在泾陵府中,她们实无名无份,本来便没有资格叫泾陵为夫主。自己点醒了她们,却无一人应承,看来底气真是硬啊。
冷笑中,卫洛有点疲惫。
她伸出小手,揉搓了一下额头,沉声喝道:“桑!”
“奴在!”
“唤大管事来!”
“诺!”
脚步声退去。
在众艳姬惊疑不定地注视中,卫洛向后退了退。
当她来到左后侧五步处的树荫下时,两个伶俐的侍婢已搬好塌几,在她的面前摆好。
卫洛施施然地跪坐在塌上。她低着头,右手持着酒樽,随着她的动作,酒水清脆的汩汩声在安静中传来。
众艳姬相互看了一眼后,站在后面的几个,开始脚步后移,慢慢向回退去。
一个侍婢见状,连忙凑近卫洛,低声说道:“夫人,她们想离去。”
卫洛闻言淡淡地一笑,“她们能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众侍婢一怔。
连那些艳姬们也是一怔。
是啊,这府只有这么大,她们能退到哪里去?
众女相互看了一眼后,一个艳姬上前一步,朝着卫洛盈盈一福,声音怯弱地说道:“是妾等无状,求夫人勿罪。”
这艳姬的声音,低而弱,眼中含着泪水,十分的楚楚可怜。
卫洛没有抬头,她持起酒樽,慢慢地抿了一口,半晌半晌,连句话也没有回。
那艳姬半蹲着,久久都没有看到卫洛的表示,不由咬着唇转头向后面的姐妹们看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后,转过头来向着卫洛声音一提,再次娇怯地说道:“求夫人勿罪。”
卫洛依然没有理她。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再次厌烦地皱起眉头。
以她的性格,生平最是厌恶面对这种事了。可是,她还是决定面对,还是想想试一试。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卫洛身后右侧的树林深处传来。
脚步声中,一个女人张扬的声音问道:“前方便是寒苑?”这声音,高亢昂扬,是十三公主的声音。
一个侍婢的声音传来,“然也,寒苑乃夫人休息之处,君上回府后便到了寒苑,至今未起。”
十三公主闻言,冷笑道:“夫人?是曾被八兄换了两城的妇人么?”
“。。。。。。然也。”
“这妇人我倒是识得的,面目多变,狡诈不可信。如此妇人,诚蛇蝎也。八兄为色痴迷,竟欲娶她为后!啐!”后面一声,是十三公主把痰吐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