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根竹剑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看着这竹剑木剑的,那侍婢突然问道:“姑娘,你怎地喜欢这些丈夫之物?”
卫洛闻言,含笑说道:“我小儿便羡慕丈夫,便常削剑玩儿。”
“真好看。”
“清理干净。”
“诺。”
把房中的树枝竹片清理干净,侍婢一踏进来,便看到卫洛低着头,膝盖上放着那根竹剑,她修长的手指抚在竹剑上,表情专注而沉静。
侍婢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到有点异样。她皱眉想了想,却又想不出哪里有不对头处。
她晃了晃头,大步跑到卫洛面前,笑道:“姑娘何不沐浴?夜已入幕,国君许会来此呢。”
侍婢的语气中,含着紧张和期待。
卫洛抬头看向她,摇头笑道:“不必。”
“怎地不必,方才奴婢经行处,看得那三位姑娘已然沐浴,盛装而坐呢。”
面对侍婢叽叽喳喳的,有点急躁的声音,卫洛只是含着笑,她垂下双眸,静静地看着膝上的竹剑,一言不发。
她这个样子,那侍婢有点急躁起来。她急得冲出房外看了看,转过来又唤道:“姑娘,还是沐浴罢。洗去汗尘,国君一来,定然倾心。”
卫洛没有理她。
那侍婢又是急,又有点委屈,她不明白,怎么这一会功夫,刚才还言笑晏晏,对自己温柔得很的姑娘,怎么便这么固执了?
就在那侍婢越想越急时,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寺人(太监)尖哨地喝道:“中山君到!”
“姑娘,姑娘,中山君到了呢,快快起来相迎!”
那侍婢刚刚叫到这里,便看到卫洛抬起头来,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很冷。
那侍婢一惊,畏惧之情立生,她低下头向后退去,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一灯如豆中,卫洛静静地坐在宽敞的大殿中的塌几上,她低着头,只是安静地抚着膝上的竹剑,一动也不动。
这时,矮胖子莽谄媚地声音传来,“君上,那位美人儿,真是美得像花,明亮得像月光,臣下这次可帮君上弄得一绝色美人了。”
蹬蹬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是朝卫洛这个房间走来。
莽的声音刚落,中山君年老干戛的声音传来,“真有如此之美?”
“然也然也,纵妲已褒姒,亦不能比也。”
这个莽是个没见识的,一开口便拿两个妖女与新得的美人相比。不过中山君荒淫惯了,他听在耳中,也是一点不在意。
拖沓,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侍婢悄站在卫洛身后,她双眼放光地看着门口处,一张平凡的脸,因为期待和兴奋,已是发光发亮。
中山君老而涩的声音再次戛戛地传来,“孤都等不及了。”
中山君的声音一落,几个中年男人暧昧的笑了起来。
中山君转向一个中年人,笑道:“夼君,我两人一道玩玩这新得的美人。”
这是一种得意洋洋地施恩的语气。
一个响亮的男子声音传来,“谢君上赏。”
卫洛静静地听着。
凌乱的脚步声到了外面了。
一个青绿相间的袍角一晃,紧接着,一行男人踏门而入,同时盯向了卫洛。
众人脚步一顿,齐刷刷地痴住了。
后面还有脚步声传来,一转眼,房门口已是挤了十几个男人。这些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卫洛,那走在最前面的,六十来岁,须发苍白,肥胖而黑的中山君,张着大嘴,连口水也流出来了。
男人们痴痴的,色授神与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低着静坐的卫洛,他们的目光,贪婪火热地放在她的脸上,胸上,细小的腰上。
莽得意地看着一脸痴迷的自家君上,得意地扬起下巴,转头朝着卫洛唤道:“君上到——”
他提高的,中气十足的喝声,是在提醒着卫洛,要她站起来行礼,迎接中山君。
终于,卫洛抬起了头。
呆在这里的男人们,都是色中老手,此时一见卫洛的面容,一对上她的双眼,都是倒抽了一口气,那性致,已提到了最高:眼前这美人,果然是无上佳品。看她的皮肤,细嫩晶莹,看她的胸,高耸饱满。最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居然如此清冷,眉目间的神态如此雍容。这样的容貌,配上这样的气度,其他的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了。若是能把这样水嫩的美人压在身下,能令得这么高贵的美人脸红求饶,胯下称奴,那将是何等的畅快?
在众男人目光似火,痴迷打量之际,莽声音再次一提,喝道:“避氏,中山君在此,速速上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