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盛夏把她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跟来时没什么分别。
与此同时,李香香心事重重,没注意到闺女的异样。
等回到家里,母女俩默契地什么都没提。
盛爱国问起,李香香直接说盛夏的身子骨弱,需要多补补。
听到这话,盛爱国没表现出什么,悄悄地记在心上。
晚上夜话时间,李香香把老大夫说的话,全数说给盛利听。
李香香伤心不已:“大夫说,夏夏身子亏空得厉害。要是不好好补补,以后可能生不了孩子。利哥,我好后悔,当初咱们就该拦着夏夏,不应该让她做那么多活。她还那么小,吃的又不好,身子哪里受得住啊?”
盛利发出长长地叹息声,他倒是没料到闺女的身体状况这么差劲。
他的悔恨和愧疚没说出来,不想再给本就伤心的妻子增添心理负担。
盛利尽可能地引导妻子往好的方面想:“香香,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夏夏她今年才十二岁,咱们好好养,想办法多给她补补身子。”
李香香知道丈夫说这些话是安慰她,她同样不想让丈夫难受,没再自责。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整夜都抱着盛利的手臂,无声地落泪。
盛利的呼吸绵长平稳,实际上他也没睡着,想到他最疼爱的闺女受罪,他哪里能睡得着?
夫妻俩一夜无眠,照旧起了个大早。
李香香照例做早饭,忙着喂养猪鸡鸭。
盛利则是出门去找徐广田,他是专门找老人家商量些事。
盛爱国呼噜噜地灌了一碗稀粥,抱着几个水煮的红薯,跑去菜地摘了菜往集市上去了。
眼看着过几天要去县城读书了,盛爱国想多赚些钱,给家里人减轻一些负担。
中午,盛爱国背着背篓喜气洋洋地从集市上回来时,背篓里装着一只野鸡。
看着那奄奄一息的野鸡,盛夏虎着脸问她哥:“哥,你这野鸡从哪得来的?你该不会是偷偷跑去死人谷了吧?”
死人谷危机重重,一想到盛爱国背着她偷偷溜进去,盛夏忍不住生气,真想揍她哥一顿。
“不是不是。”盛爱国赶忙摇头否认,他要是真想去死人谷逮野物,肯定不会自己去的呀。
有他家小福星在,根本不需要花费力气就能找到不少野物。
盛夏鼓着脸:“那你这野鸡哪来的?从实招来,不然我让广田爷揍你!”
一听妹妹的威胁,盛爱国的脸当即垮下来,可怜巴巴地求她:“妹妹,你千万别跟广田爷说。你看我手臂,上次被广田爷揍到现在没消肿。”
“哼!”盛夏没好气地哼了哼,不听话的熊孩子活该被揍!
盛爱国又说了几句好话,哄好了坏脾气的妹妹才说道:“我这是在集市上跟人买来的。”
盛夏的眼神像极了X光,似乎要将盛爱国的心底看穿:“啥?你哪来的钱?”
盛爱国嘿嘿笑了几声,神秘兮兮地掏裤子内里的口袋,陆续掏出一把面值很小的钱币,胜在数量多,满满的一抓。
盛爱国献宝似的捧在手心:“嘿嘿,我这不是拿了你种的菜去卖嘛。你种的菜价钱卖得好,我没乱花,全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