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爷,您别瞪我,我好怕怕。”
盛夏银铃般的笑声,如同一阵风将徐广田心头的愁绪暂时地吹开了。
由着小丫头闹腾了一阵,徐广田催她回家去:“行了行了,骑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你快回家去歇着。”
进了家门,盛夏意外地看到她哥正在像模像样地编竹筐,不由惊奇地问道:“哥,你这会儿咋在家呢?”
她哥昨天跟她说了,今天要去县城转一圈的。
盛爱国没停下手里的工作:“我去城里转了圈,回来的时候拿到了贺建军那小子寄过来的信。我把他写给你的那封信搁你屋里了。”
盛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兄妹俩大概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接到贺建军送来的信了。
“诶?建军哥给我们写信了?他在信里说啥了?”
看她哥眉头紧皱的模样,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盛爱国垂着头,明摆了不想说这事儿:“你先去看看你的信。”
盛夏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她这么一想,拔腿就往房间里跑,手指微抖地展开信纸:
“夏夏,展信安。这可能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一开头就给盛夏来了个大锤,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响。
咋了这是?为啥这是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啊?
难不成,难不成贺建军他出什么意外了?
泪水模糊了盛夏的双眼,使得她看不清楚信上的内容,她拼命地眨眼,眼泪却掉得很凶。
在她眼中,贺建军是家人般的存在,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闪失。
盛夏用力地抹了下眼泪,她压着心底的难受,继续看信:“我去参军了,不知会分到哪里,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给你写信……”
参军?
贺建军现在才多少岁啊?
满十六周岁了吗?
他才这么点大,都能参军了吗?
当看到这消息时,盛夏提起来的心骤然落下,紧接着她的脑子里全都是疑问,不明白贺建军为何在信的开头说的那么严重,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那家伙真是的!咋能这么吓人呢?
盛夏的脑子乱乱的,毫无章法地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待她看完了贺建军给她写的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模样真的很不正常。
盛爱国在外头等了会儿,迟迟不见盛夏出来,过来一看发现她在哭,顿时脸色大变。
“妹妹,你咋哭了?”
盛夏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半嗔半怒道:“建军哥说他去参军了,但你看看他这开头,说什么最后一封信,真是吓死我了。”她还以为出了啥不可挽回的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