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请求严教官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跟贺建军说话,严教官简单地问了盛夏和贺建军之间的关系,很爽快地答应了。
若不是贺建军昨天突然表明心意,盛夏今天依旧是会在大家伙的眼皮底下同贺建军说话,坦坦荡荡,不怕人听了去。
此时此刻,盛夏没了昨天之前的坦荡,恨不得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跟贺建军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
盛夏跑去找严教官时,贺建军隔着人群看她,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跟个大木桩子似的,时不时地跟他的战友撞在一起。
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十八岁、没结婚的小伙子叫赵建业,他曾有幸见识了贺建军堪比神人的本事早从那一刻起,便将贺建军视为自己的偶像。
后来,这赵建业又被贺建军搭救过几次,越发崇拜和敬仰贺建军,久而久之,这位小伙子更是通过无数次地脑补,直接把贺建军给神化了。
这会儿,赵建业看着他心目中形象极为高大的偶像,跟个大傻子似的,紧盯着舞蹈团的女同志们看个没完,连撞上别人都不晓得。
赵建业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跟他玩得比较好的战友这么说:“唉,杨大哥,你说我们班长咋变得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个娘们吗?”
嘭——
赵建业这话一说出口,他的后脑勺被一旁的杨姓士兵用力地抽了,他委屈巴巴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杨大哥,你这是干啥呀?你为啥打我呀?”
杨姓男子捂住他那张臭嘴,没好气地骂道:“你个二愣子!你不会说话就装哑巴!”
赵建业越发觉得委屈了,那倔强又委屈的小眼神看得杨姓士兵一阵牙酸,悄悄这赵建业的反应,咋跟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娘们似的?
他们班长贺建军是威武不凡,枪法奇准,但你赵建业是个男人啊,你没事露出这幅德行出来,那不是辣眼睛么?
得亏这个时代的人思想淳朴,不然的话,光赵建业这种反应,指不定被那些个“腐女”脑补成啥样了。
身旁有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时不时地抽一下风,真是有够闹心的!
赵建业不服气:“杨大哥,你干啥呀这是?我又没犯错!”
杨姓士兵一脸日了汪的表情,他用力地攥了攥拳头,深呼吸,深呼吸,长吸好几口气,不由分说地将赵建业给拽到一旁去,省得待会儿闹出啥动静来!
贺建军正眼巴巴地等着盛夏过来找他说话,他隐隐能察觉到盛夏想跟他说什么,很大的可能是想跟他摊牌。
尽管知道此时的盛夏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是贺建军不后悔跟盛夏表明心意,自从他来到西南之后,他的做事风格变得越来越果敢无畏。
经历了多年的暗恋和分别,比起无止境地猜猜猜,贺建军显然更乐意选择打直球。
贺建军经历了生死危机的历练,他生怕自己哪天就死在外头,若是如此他连将自己的心意告知给喜欢的姑娘都做不到,他会抱憾终生。
所以,贺建军直接跟喜欢的姑娘告白,认认真真把他的心意说给盛夏听,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