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将这两个姑娘的别扭看在眼里,她这次啥也没说,谁也不劝,任由小姑娘们自己折腾去吧。
柳红玫对盛夏心中有愧,她没再拉着盛夏吐槽周兰兰的一切,省得盛夏为难。
至于周兰兰,她的确是对盛夏心有怨气,见她和柳红玫没有保持距离,反倒是和她渐行渐远。
周兰兰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回想起跟盛夏相处的点滴,自然免不了想起盛夏不曾坚定地站在她身边,不偏不倚,又被某些人怂恿了几句,逐渐地跟盛夏疏远了。
盛夏这些日子练舞的时间延迟了一个小时,柳红玫不想回宿舍看周兰兰那张怨妇脸,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性地跟盛夏一道多练习。
盛夏对于周兰兰的疏远,并非全然不在乎,她们曾经是那么亲近的朋友,有朝一日却成了陌路。
充其量是在路上见了面点点头,问声好,由好朋友变成了陌路这么大的差距,要说盛夏的心里没点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比起心底的这点不舒服,盛夏显然更喜欢现如今的生活。
至少,她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哪天被周兰兰指责:你不是早就知道任来喜追求的对象是你吗?你作为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跟我说?
像这种私事,要盛夏怎么跟周兰兰说出口呢?
难不成要大喇喇地跑过去跟周兰兰说:嗨,你暗恋的那个男人每天等的人是我。
这不是相当于打周兰兰的脸吗?
要是盛夏真对周兰兰说了,只怕会更加刺激到周兰兰,原先的怨气很有可能会转变成恨意。
万一,周兰兰不管不顾地闹起来,她们俩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凭白给人增添了笑料,何必呢?
某天,柳红玫心血来潮地跟盛夏说道:“夏夏,我想跟你学几招快速制敌的招数,我有大用!”
“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些?”
盛夏知道柳红玫的心不在跳舞上,知道她小时候跟她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干过架,知道她会些不入流的拳脚功夫。
但,这还是第一次柳红玫提出要跟她练习武术招式。
柳红玫一改往常的爽快,略显忸怩地说道:“那个,我,我不想再跳舞了。”
“你说什么?”
盛夏大惊,她这段时间几乎是天天跟柳红玫待一块儿,没见过她对参军有兴趣啊。
也许是盛夏的震惊刺激到了柳红玫,她抬起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我想退团,离开这里去西南。”
盛夏愣了半天,见柳红玫不想是在说笑,她慢慢地调整好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话:“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产生这种想法吗?”
“嘿嘿,嘿嘿。”柳红玫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连着嘿嘿笑了几声,脸颊红扑扑的,“你要保证听了之后不会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