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跟周兰兰毕竟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见到她哭得这么伤心,一声不吭就有点过分了。
她来到床边,问道:“兰兰,你怎么哭了?”
其他人关心和询问,周兰兰权当耳旁风,盛夏一张口,她像个弹簧一样从床上一蹦而起。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从床上蹦起来没撞到上铺,还能准确无误地伸手拽住了盛夏的衣领。
周兰兰目眦欲裂地瞪着盛夏,仿佛在看杀父母的仇人:“盛夏,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得让我恶心!”
饶是镇定如盛夏,衣领子突然被人拽住,并对她破口大骂,她无法再保持镇定。
盛夏脸色大变,怒声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敢做不敢认了?要不是你这贱人搅和,任哥怎么可能会,会……反正都是你的错!你太虚伪太让我恶心了!”
周兰兰破口大骂,她骂着还不够解气,她将拽住衣领的手松开,用力地掐住了盛夏的脖子。
即便盛夏习武多年,此时她的脆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理智再清醒也掌控不住身体的本能,她几乎是潜意识地进行反击。
一阵眼花缭乱中,只见周兰兰那原本掐着盛夏脖子的两只手,被盛夏高举到她的头疼,伴随着还有她尖锐的尖叫声:“啊——”
柳红玫和宿舍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全惊呆了。
尤其是那些没见过盛夏动用武力的人,目瞪口呆,好似不认识盛夏一样。
柳红玫最先反应过来,她出声劝道:“夏夏,你快松开她,万一手断了就出大事了!”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盛夏安抚了柳红玫,而后将周兰兰脱臼的两只手放下来,面色凝重地问道:“周兰兰,我不接受你这种无凭无据地指控,你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在背后捅你的刀子了?”
她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周兰兰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仅仅是不想再跟周兰兰关系那么密切而已。
交什么样的朋友,这属于她的自由吧?
周兰兰叫嚣半天,愣是说不到重点:“盛夏,你竟然,竟然打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嗤——”柳红玫对周兰兰的言论嗤之以鼻,恶人先告状,这就是现实版了!
“要不是你先动手要掐夏夏,她又怎么会对你动手?”
周兰兰又将炮火转向柳红玫,巴拉巴拉地骂了几句,被盛夏给打断了。
“周兰兰,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直接说!别把事儿扯到别人身上!”
周兰兰被盛夏暴怒的样子给震慑到了,她噤若寒蝉地看着盛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盛夏,你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我从前对你那么好,你对我说丢就丢,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盛夏气乐了,“周兰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柳红玫忍不住插了一嘴:“那可不,要不是认识你,我都要以为是在骂抛弃妻子、没良心的男人了。”
周兰兰忘记了柳红玫的暴脾气,又一次朝她开喷。
盛夏不喜欢这种糊里糊涂的感觉,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周兰兰,我们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对我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