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盛夏看到贺建军身上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你这个大骗子!“
盛夏死死地捂着嘴不让哭声逸出来,贺建军这些伤疤看着都吓人,可想而知贺建军受伤那会儿有多么痛苦,多么难熬了。
贺建军一见心上人哭了,他整个人都慌了,手足无措地帮盛夏擦眼泪,反而越擦眼泪掉得越多。
顾不得有人在一旁看着,贺建军一把将盛夏揽到怀里,温声细语地劝她:“夏夏,别哭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少跟人说我有对象,让她们别再来烦我,但总有些人听不懂人话,非要来我面前晃悠。”
盛夏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呜呜哭个不停。
她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每次有伤者送回来,她都冲上去看,就算是伤痕累累的,也好过等不来贺建军的消息。
这会儿看到惦记了很久的男人,再看到他身上那些伤疤,盛夏的情绪彻底崩溃。
压抑良久的情绪像大山一样死死压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贺建军的归来,压在盛夏心上的大山被人搬开了,她不再苦苦压抑,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场。
哭泣是她如今唯一的发泄渠道。
那个守在门口的男人见盛夏不管不顾冲进来,本想冲上来将盛夏赶走,他得到贺建军的示意,点了点头悄悄带上门出去。
这男子关门前偷偷看了眼,发现他印象中脾气超级坏,动不动就往死里训他们的“活阎王”重回人间。
昔日令敌人和新兵蛋子们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此时此刻,“活阎王”看着他怀中的人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好了好了,夏夏,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贺建军搜肠刮肚地把他所能想到的劝解的话说出来,但一点用都没有,趴在他怀里哭的小姑娘仿佛听不到。
他不知道,他越是劝解,盛夏越是止不住眼泪。
贺建军不出声哄她劝她,盛夏还能保有理智,一听到贺建军的声音,再想起她的那些担忧,反而越发委屈,哭得更厉害。
贺建军眼看着劝不动,他乖乖地闭上嘴,只小心抱着盛夏。
果不其然,盛夏很快就不哭了。
贺建军紧紧抿着的唇不觉得弯了一下,一把将缩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抱起来,“夏夏,你来这边多久了?你是不是都不吃饭的?怎么这么轻?有八十斤吗?”
说话间,贺建军健壮的手掌把她抱着上下掂了掂重量,“夏夏,你真的太瘦了。你看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抱起来。”
盛夏羞红了脸,她拍了下男人的手臂,带着哭腔嗔怒道:“你干嘛呢?!”
“诶?”
贺建军看她红红的脸,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又不舍得放开她,索性装作不知道将她搂得更紧。
盛夏又羞又气地捶了他的后背,“你耍无赖呢?我越骂你,你越来劲是吧?”
贺建军明显心虚不敢与盛夏对视,半真半假回答:“那个,我就是想掂量一下你有多重,你别多想。我不是故意的。”
“哼!”盛夏报复地捏了下他,看他眼神变了又变,凑过去亲他。
她故意撩拨他,还说反话挤兑他:“我现在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