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脸色阴郁地走过来,拽走了当门神的女婿:“你岳母会跟夏夏说清楚的,你别跟着她胡闹了。定好的日子,哪能随便改呢?”
贺建军说了句:“爸,夏夏昨晚吓得睡不着……”
“你就是太顺着她,办喜事这么大的事情是儿戏吗?好日子都是定好了的,你是个男人,哪能怎么糊涂?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我闺女交给你?”盛利没好气地训斥贺建军。
贺建军乖乖地听老丈人训斥,他一心二用,一边听训,一边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盛利看贺建军这么听话,反而不好意思骂他了,毕竟这事儿错在他闺女盛夏,贺建军顶多就是听了他闺女的话。“行了行了,我不说你了。你广田爷肯定不记得你们两昨天说的混账话,要是老爷子清醒的话,听到你们这么说非得操起他那烟枪杆子抽你!”
李香香好不容易将盛夏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她一再地叮咛嘱咐贺建军,让他不要再陪着盛夏瞎胡闹了,然后才放他们两个去见徐广田。
徐广田并不知道,盛夏昨晚上说了今天要办喜酒的事,他正摆弄着老黄历,说三天后是良辰吉日,最适合结婚了。
盛夏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老爷子笑呵呵地跟徐铁柱这么说,她的手掌猛的收紧,下一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住轻轻地把她的手指掰开,免得她的指甲伤到她自己。
徐广田这会儿是清醒的,特别高兴地招呼盛夏:“夏丫头来来来,你看我给你选了好日子!”
“诶!广田爷,我们就在这天办喜酒。”盛夏笑意盈盈地跟老爷子聊起家常来。
没过多久,徐广田又犯糊涂了,他非要拉着盛夏去田里看庄稼,还要拉着她去仓库选良种。
哪怕徐广田再糊涂,他始终没说一句盛夏是老天宠儿,小福星,他就算是说也只在盛夏跟前说,而且是避着人的,哪怕是盛利夫妻俩在场,徐广田也不会提到一个字。
这是李香香跟盛夏说的“小秘密”,更是徐广田对她的爱护,盛夏扶着老爷子走出了家门,往田里走去。
“夏丫头,你别怕,广田爷就算死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护着你。谁都不能欺负你。”到了水稻田里,徐广田突然清醒过来了,他拉着盛夏的手,说出了让她克制不住大哭出来的话语。
盛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广田爷……”
徐广田拍拍她的脑袋:“你咋越长大越像个孩子呢?小时候你就是个小大人,小小一个,倒是比很多大人都要能干,啥事都抢着做。我那会儿就想啊,这小丫头不得了啊。果然没让我看错。夏丫头,别哭了,我这辈子没白活。你呀,别哭了啊。”
贺建军远远地跟在后头,他听不到徐广田说的那些话,只是听到了盛夏的哭声,他不言不语地守着,正如他过去一直做的那样。
“贺家小子,你过来!”徐广田哄不了哭得伤心的盛夏,他扭头看到了贺建军,朝他招招手。
贺建军赶忙走过去,随后被老爷子拉着手,和盛夏的手扣在一起:“贺家小子,夏丫头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是个好媳妇,你好好待她。不然,哪怕我到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贺建军重重点头:“广田爷,我会照顾夏夏一生一世。”
“行了,夏丫头,你别再哭了。你一个大姑娘咋不知道羞呢?”徐广田数落着盛夏,从这天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尤其是盛夏和贺建军办喜酒的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