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军摇头:“建军,你真是关心则乱。老爷子不是跟着夏夏去了省城吗?有他老人家坐镇,除非是不长眼的蠢货,谁敢动歪脑筋?我跟你说这事儿,不是让你干着急的。夏夏没跟你说,应该是这事解决了。但在你这,事情刚刚开始。”
苏强军的考虑跟盛夏的不一样,秦家的势力不小,最重要的是贺建军的麾下就有个秦家人。
为了避免在战场上出现自己人捅自己人一刀的事,苏强军认为很有必要跟贺建军提这件事。
贺建军听出不对劲:“首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强军简单地跟贺建军表达了他的顾虑,他郑重地提醒道:“建军,我跟你说这事儿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谢首长的提醒。”贺建军不是第一天跟苏强军打交道,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如何,再加上盛利的那一层关系,他很清楚苏强军是为了他好。
苏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励了他几句,脚步匆匆地去忙他的事了。
若不是老爷子亲自致电过来,苏强军不一定能抽空出来特地找贺建军说这些,他的事情太多太杂了。
贺建军心里有了成算,他按照原计划去看望伤员们,这些可爱可敬的士兵们是国家的珍宝,以他们的血肉之驱建筑了国家最坚实最可靠的围墙。
看望了伤员之后,贺建军给凌淑打了电话过去:“干妈,我是建军。我想麻烦您跟夏夏说一声,明天十点钟跟我通个电话。”
凌淑很爽快地应了,她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关盛夏和小宝的事,想让贺建军多惦记着她干闺女和干外孙,好好待她们母子俩。
贺建军很喜欢听这些细碎的琐事,仿佛他就跟妻儿生活在一起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口暖暖的。
凌淑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坐在她旁边的桂花姐笑道:“凌淑,这是你女婿打来的电话?”
凌淑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女婿一有空就给我闺女打电话,他可疼媳妇了。”
她是巴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她的干闺女特别优秀,眼光还特别好,找的老公一等一的好。
桂花姐跟凌淑的关系很好,聊得很是高兴。
坐在角落里的一大姐跟凌淑不对付,故意说了句:“又不是你亲生的闺女,有啥好得意的?亲生儿子一把年纪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凌淑当即拉下脸,她闺女和儿子都一样疼,最是容不得有人这么说她的心肝宝贝们。
“王秀丽,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撕烂你这张臭嘴!”
王秀丽日子过得不咋样,就是看不得凌淑生活美满,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错什么了?你真当我怕了你啊?你儿子快三十都没个对象,搁农村都是老光棍了!”
凌淑本就不是好欺负的人,牙尖嘴利地怼回去:“总比你那个下乡嫁给农民,为了回乡把乡下老公孩子全丢下的闺女来得好!”
骂人不揭短?呸!不揭短,骂啥骂?
王秀丽果真是气炸了,“我闺女有啥错?换做是你,不一定能做得比我闺女好!谁不是为了过得更好?”
她从不觉得自己闺女做错了,当初为了能过得好一些嫁了人,一黄花大闺女嫁给一穷光蛋、泥。腿子,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对得起那农村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