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情绪崩溃。
盛夏一脸无语,直言道:“这是我的私事,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别忘了你的身份!”
刘易阳笑得像哭那样难看,他抬手指了指他自己,指向盛夏,最后看向杜宝琴,眼神极为复杂和阴郁。
“身份?京大的大学生,还是一辈子都没出息的农门子弟?你们这些人真虚伪!”
盛夏的脑子转了转,忽地想到她今早是蹭了她大伯的车过来的,刘易阳又是这么晚进的教室,该不会是让他看到了吧?
她平静问了句:“你刚刚看到了。”
刘易阳又羡又妒地看着她。
到了这份上,盛夏已经能猜到刘易阳的反常是怎么回事儿,但这关她什么事?难道有哪条法律规定,她必须要跟身边的人宣告一番她的家境么?
她没再搭理神经质的刘易阳,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几页书来的有价值,跟个神经质计较什么呢?
刘易阳从盛夏这没讨到什么好处,又气又怨地瞪了盛夏和杜宝琴,冲出了教室。
杜宝琴傻眼了,她们俩都没找茬,这刘易阳摆出这幅被人欺负的模样,是想闹哪样?
“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莫名其妙!夏夏,你以后都别搭理他!”
她气得不轻,任谁被人没头没脑指责一番,都高兴不起来。
她搞不懂刘易阳在想什么,她也听不懂他那句话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她和盛夏哪里惹到他,把他刺激成这副德行。
盛夏安慰她:“嗯。好了,你别气了。快听课吧。”
杜宝琴鼓着脸,犹在生气。
盛夏看她不听劝,无奈地摇摇头,接着看她的书。
至于神经质的刘易阳,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相干的人,管他做什么?
课上到一半,教导主任领着几个老师过来,打断了上课的老师,喊了盛夏和杜宝琴出去。
盛夏和杜宝琴皆是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教导主任亲自出马,想必事情不小,但为什么要找她们?
听了教导主任的解释,盛夏有种生吞了苍蝇的感觉,憋屈又恶心,偏生她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杜宝琴没盛夏沉得住气,惊呼道:“主任,你说刘易阳跳了湖?”
教导主任面色凝重,身为学校领导,他自然是清楚杜宝琴的来历。
而跟杜宝琴走得近的盛夏,自然而然地也被他关注了。
这么一关注,教导主任又惊又喜,看似不起眼的盛夏的来头,竟然不比风头大盛的杜宝琴小!
非要拿家世比出个高低的话,盛夏无疑是比杜宝琴更值得重视。
教导主任倒是想跟这两个女同学打好关系,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一次倒是有机会了,但事情却很棘手。
“刘易阳跳湖之前,说了一些话。如果他没能抢救回来,将会给你们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杜宝琴气愤又无奈:“这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没招他惹他,凭什么要拉着我们一起?这,这人真是太可恨了!!!”
相比较愤怒的杜宝琴,一声不吭的盛夏反倒更让教导主任担心。
果不其然,盛夏语出惊人:“主任,我怀疑刘易阳伪造学籍,用了非法手段占用了他人的身份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