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的认知里,医院所用的东西都是安全可靠的,谁会想到那些医用物品是黑心商人造出来的,为了降低成本用了那些黑心棉呢?
没人能预料得到,所以阿福遭了殃。
盛夏听说了阿福的事情,她又惊又怕,给苏强军打了电话,提醒并询问了有关黑心棉的事情。
苏强军只含糊不清地说了些皮毛,更深的他不能说,只让她安心。
为了让盛夏安心,苏强军还特地找来了贺建军,让他跟盛夏说上几句。
因为延误了治疗,贺建军的右手臂伤情反复,他这段时间都是训练自己用左手来做事。
他用左手握着话筒,一本正经地说道:“喂?盛夏同志,我是贺建军,你的革命战友。”
盛夏听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稍稍安心,学着他的语气说话:“贺建军同志,你的革命战友很关心你的身体状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请贺建军同志保持健康的体魄,才能为祖国做出更多的贡献。”
贺建军轻声笑道:“收到,盛夏同志,请你放心。我会谨记你的叮嘱,再和你做五十年的革命战友。”
挂断了电话,盛夏慌乱不安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她这些天始终提心吊胆的,又不方便给贺建军打电话,生怕影响到他。
但一直没联系,盛夏反而是更加担忧,脑补了不少可怕的事情,打了这一通电话,她反而是心安了。
心安了,盛夏变得踏实了,不再像浮萍那样漂泊无依。
心绪稳定后,盛夏发现她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不再是每天浑浑噩噩,开始思考该如何揭露这些黑心商人的行为。
在写文章之前,盛夏去找到报社的主编,她要先确定尺度,不能越界。
主编得知盛夏的打算,沉默了。
他给的回复是:“我先去向上级请示。”
盛夏早有心理准备,很平静地接受了。
主编问她:“如果上级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盛夏将颊边的碎发撩起来,漫不经心回答:“我听从上级的指示。”
主编不信,但他又莫可奈何。
盛夏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她有资本“任性行事”,但他不希望她趟这趟浑水。
主编的好意,盛夏心领了。
就算她的文章不能刊登,这也不妨碍她写出来。
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揭露出来。
盛夏云淡风轻地笑笑:“主编,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从报社离开,盛夏搭车到了学校,找校领导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盛夏站在公交车站那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不知道错过了多少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