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杜宝琴的情绪有点提不上来,隐隐地对那个新上任的领导心生不满。
她看向波澜不惊的盛夏,只得将心头的不满压下来。
盛夏不是不知道校领导对她的不信任,但她能理解,毕竟她从未对外展示过她的英语口语能力,人家想要检验她的水平,这是情有可原的。
况且,这是京大第一次接收来自米国的交流生,事关重大。
若是在接待这些国外交流生的过程中,闹出了什么乌龙和事情,岂不是给国家和学校招黑么?
盛夏的表现可圈可点,即便被人小瞧了,她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紧跟着领导的步伐走,没有擅自做主。
终于,国外的交流生坐着京大的校车来到了京大门口,杜宝琴和盛夏等人列队表示欢迎。
杜宝琴作为首席代表,更是展现出我国学生友好和热情的一面。
盛夏等人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毕竟杜宝琴再能说,她也只是一个人,照顾不来几十号师生。
直到将所有的国际交流生安排妥当,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盛夏习惯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仍旧是神采奕奕的。
反观杜宝琴,她趴在课桌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盛夏看她这般模样,摇头失笑:“宝琴,你这是怎么了?”
“我累,特别累。”杜宝琴小小声抱怨。
她是身娇体软的娇小姐,从来都是别人照顾她的。
猛地让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从早上七点多中途没有休息过,一直忙活到现在,她真有点吃不消。
盛夏摸了摸她的脑袋:“宝琴,我来帮你按摩吧。哪儿不舒服,你跟我说,我给你按按,缓解缓解。”
她很多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把杜宝琴当成是她的小辈对待。
杜宝琴挺享受盛夏的关心,听她这么说,当即表示:“好啊好啊,我的脖子、肩膀和腰都很疼。”
其实,最遭罪的是她的脚丫子,但杜宝琴没这么大的脸,要求盛夏给她捏脚。
盛夏给她做按摩,太阳穴到大腿上的穴位,按摩的手法很是老练。
杜宝琴舒服地哼哼:“夏夏,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按摩呀?你这按摩的手法很不一般啊,很像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盛夏笑道:“我是有问过隔壁村的老大夫,但没有跟他系统地学过。这按摩手法不是大同小异的么?你还能从这里看出门道来?”
杜宝琴登时来了兴趣:“夏夏,你是不知道,我回国到现在,隔三差五能看到那位大夫的按摩手法,和你这个是一模一样!哎呀,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巧合呢。你快给我说说那位老大夫的事。”
盛夏如实以告。
杜宝琴激动不已:“诶?夏夏,我跟你说哦,那位老大夫很有可能是我家的家庭医生的亲人呢!那位老大夫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