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过了儿子从小豆丁长到现在的过程,遗憾是不可避免的。
盛夏听他这么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小宝还在襁褓里的模样仍历历在目,孩子真的是长得太快了,好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
静静看着小宝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贺建军攥了攥拳头,暗暗在心里做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苏强军在办公室里拍桌子,站在门口的警卫员眉头紧拧着,他很少见到领导发这么大的火。
警卫员心里跟猫抓了似的,但碍于纪律,他再好奇也只得憋着。
苏强军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要离开西南?你疯了吗?”
这几年,贺建军在西南这边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功劳累累,付出的血和汗,足以让更进一步。
苏强军为了推贺建军一把,正积极走动,为他争取更多的支持,帮助他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若不是死对头强硬要求让贺建军留在首都,协助查找那群敌国的间谍,苏强军都不乐意让贺建军待在首都。
毕竟,西南是他的大本营,也是贺建军建立战功的地方,他只需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往前走了。日后的道路就会变得很宽敞,很明亮。
在这节骨眼上,贺建军要离开西南?这怎么行!?
贺建军不是不清楚这些,但他的态度异常坚决,语气笃定:“首长,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这个选择的利弊。”
苏强军怒道:“放屁!你清楚个屁!贺建军,我是你的领导,你必须要听我的!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把话撂在这!”
“我,喂……”
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贺建军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苏强军的态度,但他仍旧想争取苏强军的同意。
只是可惜了,大伯不肯同意。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别人下批示了。
且不说贺建军的想法如何,只说苏强军挂了电话之后,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十来圈,最终病急乱投医,找上了盛夏。
盛夏接到了苏强军打来的电话,有些懵:“喂?我是盛夏。大伯?什么?好好好,我今晚问问他是怎么想的,明天早上再给您回电话。”
晚上,盛夏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多,贺建军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了。
一股子酒臭味,盛夏皱了皱鼻子,“建军哥,你上哪去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建军大着舌头说道:“媳妇,媳妇,我口渴。”
他嘴上说口渴,手却不放,死死抓着盛夏不放。
盛夏拽了几下,没拽动,气笑了:“你不是口渴吗?快撒手,我好给你倒水。”
“不,不喝水。”贺建军眼神迷离。
盛夏下意识反问:“那你喝什么?”
给她的回答是男人满嘴的酒气,盛夏掰开他的下巴,往里灌水:“你一身酒味,不许亲我。好好喝水,省得你待会儿又喊渴。我可不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