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儿子,贺建军每每想做点夫妻俩亲密的事情都得悬着心。
盛夏假装没看到某人的异状,很聪明没往下说,岔开话题说起王大志一家的事。
“建军哥,那宝蛋的爸爸王副营长,你了解他多少?”
贺建军被这问题勾回了心神,想了想,说:“王大志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拼杀在前,勇猛非常。他是从农村出来的,据说是家中的长子,十六岁参的军,去年刚升的副营。一达到家属随军条件,立马把妻儿给接过来了。”
听了这简单的介绍,盛夏再回想宝蛋妈的种种做派,无奈地摇摇头。
对于这种现象,她看到太多了,把其中的关窍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是宝蛋妈性子不好,瞧不起农村出来的,自然就跟王大志家里人不和,可不得火急火燎把人接过来吗?不然凭宝蛋妈那欺软怕硬的做派,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盛夏不想再提王大志一家,顺着这话题说起别的事情:“建军哥,我这刚来到这边,有什么注意事项,你都给我说说。省得哪天你又出任务了,人家找上门来,我心里没底。”
她是打算在这边待上个几年,和邻居们处好关系,那是相当有必要的。
贺建军听她问起这事儿,想了想给她一一说明。
“媳妇,你不用太操心这些。我拼了命挣回来这么多荣耀,合该是别人上赶着跟我们示好。”
盛夏笑骂道:“你这人啊,还真是自恋。”
贺建军昂首挺胸,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成成成,你说的都对。”盛夏懒得跟他争,干脆认输。
贺建军不出任务,他亲自去盯着新兵蛋子的训练,要求非常严格,每每都把那些小兔崽子给收拾得叫苦不迭。
然而,老兵会拍拍这些小兔崽子的肩膀,苦口婆心对他们说:“小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平常训练多吃苦头,到了战场上就能保住一条命!”
贺建军有正事要忙,盛夏也有事情要做,首先是小宝的入学问题,她得领着小宝去营区的小学报道,给小家伙做好各种插班的心理准备和物资准备。
好在,小宝这些年来都得到了大人们很好的教育,他很有礼貌,长得又好看,再加上贺建军的身份,老师偏爱,同学友爱,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盛夏为了小宝入学的事情忙活了一阵,还认识了不少人,遇到合眼缘又谈得来的,慢慢相处成了朋友。
过了大约半个月吧,盛夏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说她烫了头,穿着高跟鞋,偶尔还会穿着旗袍,穿得不伦不类的,活脱脱一个女妖精。
盛夏跟这边的妇人衣着打扮的确是不大一样,首都是政治经济中心,女性的穿着打扮走在了时代的前线。
然而西南这边,经济发展水平有限,现如今流行趋势仍旧是几年前的军装,大多数人穿得仍旧是灰扑扑的衣服。
鹤立鸡群,盛夏很显然就是那只“鹤”了,她的凸出就成了大家伙看不惯她的理由,只不过碍于贺建军的身份,这些人纵然有再多不爽,她们也不敢当着面说盛夏。
身为一个保守又内敛的女性,被人说成是“不安分的妖精”,盛夏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