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听明白了,敢情还是因为那汪琳琳,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她更气了:“贺建军,你这人讲点道理行不行啊?那女人明明是你自己招惹来的烂桃花,凭什么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啊?这事不该是你的责任吗?怎么?你非要看着我亲自下场,跟人撕得像个泼妇一样,你才觉得你受重视是不是?你这人,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
贺建军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哪敢点头承认啊?
“媳妇,对不起,我错了。”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贺建军只向盛夏认错和道歉,他自责伤害到了盛夏的身心,但他的内心深处却获得了平静。
他的媳妇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她的思维方式和一般人不同,往深处想,她之所以什么都不做,只不过是想相信他行的正,有能力解决掉这朵烂桃花。
盛夏白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停停停!你别念了,再念下去,你就成了唐玄奘,出家得了。”
贺建军眼巴巴看着她,如同等待投喂的小狗崽子。
盛夏最是受不了他这幅样子,十次有十次心软,哼哼唧唧半天:“你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我这么粗鲁。”
“我发誓,如果再有下次,就让我天……”
他连天打雷劈都没说完,就让盛夏捂住嘴巴了。
“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立下誓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盛夏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喜意,没好气地哼道:“药呢?我身上还疼着呢。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媳妇,对不起。”贺建军有太多想说的话,当说出口仍旧是“对不起”。
盛夏掀起她的衣服,胸口上有好些很深的痕迹,看得她又气又羞,又一次狠狠瞪向始作俑者。
“这算不算家暴啊?”
贺建军没吭声,他拿了药过来给盛夏小心地涂上,动作非常轻柔,好似怕伤到她。
盛夏看他这么小心翼翼,心里头反而不好受,她知道贺建军平日有多克制,对她有多小心。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生气和失望。前后的对比太过惨烈,她无法轻易地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现如今,理智回笼。
盛夏站在贺建军的角度想问题,认为他会变成这样,应该是受到了很长时间的内心煎熬。
她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你从什么时候觉得我不重视你?真的是从那个姓汪的女人开始吗?”
贺建军给她擦药的动作顿了顿,抬眸对上盛夏洞若观火的眼睛,半晌叹口气。
“叹什么气?说话!”
盛夏打定主要要搞清楚,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这一页势必要搞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地揭过。
“媳妇,你先跟我保证,待会儿我说出来,你不要笑我。”贺建军一脸严肃,见盛夏点了头,他才说出掏心窝子的话:“很多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比如小宝分床睡那事儿,给小宝买了一堆东西,我却经常没份……媳妇,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