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夫妻二人,谁也不会主动提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权当那个女人不存在。
贺建军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在外头行走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很难见到他脸上有笑模样。
但时常见到贺建军带着妻儿晚饭后散步的人,却看得出来贺建军的不同来,他之前陪伴着妻儿时,一向都是自己在一边,任由盛夏去找她相熟的朋友,随便她怎么聊。
这段时间却不一样了,贺建军板着脸跟在盛夏的身后,惹得她那些聊得来的朋友都不好意思跟她闲聊了。
盛夏没跟贺建军说不要这么干涉她的交际,什么都不说,他爱跟着就让他跟着,时间长了她那些个聊得来的朋友自然会知道贺建军是什么样的脾气。
杜娇是极少数不会被贺建军的冷脸吓到的军属,她不怕贺建军,毕竟两家的关系很好,来往得很频繁。
有贺建军在身旁跟着,杜娇不跟盛夏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只说她听来的八卦,挺有意思的,全靠这些来打发时间。
贺建军明明很不耐烦听这种事情,可他却不肯走,死死黏着。
次数一多,杜娇索性拉了她男人聂元杰过来,两家子一起坐着闲聊呗,谁怕谁啊。
“夏夏,你真沉得住气。”杜娇故意挑了贺建军不在家的时间,过来找盛夏。
盛夏笑笑,问道:“那个女人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以她对杜娇的了解,肯定是查到了那个女人的底细,才会挑选这个时间段找上她的。毕竟早上是她创作的黄金时间,效率高,质量好。
杜娇竖起了大拇指:“知我者,夏夏也。我啥都没说呢,你咋就知道我要跟你说啥?”
“我瞎猜的,蒙中了。”盛夏谦虚道。
杜娇嘿嘿笑了几声:“夏夏,你上回拜托我查的事情,我查的差不多了。那个女人叫高丽兰,她爷爷是大地主来着,到了她爸爸那一辈家里就彻底败落了。但她家的成分很不好,高中没毕业就被迫辍学,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知青。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这高丽兰刚到陆副营长那边的时候,大哭大闹,以死相逼,最后差点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经过了这一遭,这高丽兰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她开始变得积极主动,有什么脏活累活都争着抢着去做。她这一番表现赢得了那些乡亲们的认可,对她不再那么苛待,她的名声渐渐也就好了起来。陆副营长十六岁参军,再加上家贫,没有能力给他娶媳妇。那高丽兰不知怎么回事儿,竟找了人上陆家说要嫁给陆副营长,啥礼都不要。”
“陆副营长那厉害的妈一听到有这好事儿,那可不跟狗见了肉包子么?那老太太不给高丽兰反悔的机会,花了大价钱给高丽兰让她去拍照,好寄给陆副营长。陆副营长见到了照片就同意了,寄了几十块钱回去说要筹备婚礼。但这事儿,高丽兰压根就不知道,她就带着她从城里带来的东西,嫁入了陆副营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