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嘿嘿笑道:“爷爷,那边离四合院也没多远。建军哥下了班就骑车过来,认真算起来,住四合院比那边还近咧。”
苏老爷子不吃她这一套,继续问:“那小宝呢?”外孙就在家附近的小学上课,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吧?
盛夏很是光棍地回答:“我今早上跟小宝说了,他说中午回家住,下午放学过来这边。”
苏老爷子听了这安排,指了指盛夏,没再说什么。
就这么着,盛夏一家三口又搬回了四合院住,贺建军也没什么不自在的,他原本就不在意外人的说法。
况且,那些人也没胆量在他跟前说这种话,今时不同往日。
在盛利等人的精心照料下,苏老爷子的晚年过得挺不错的,儿孙满堂,又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他没什么不满的。
家和万事兴。
盛夏在平稳又安定的环境中坚持长篇小说的创作,写文章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瓶颈,好在她这人一向有耐心,写不出来也不勉强自己,找别的事情做。
盛夏搬回来之后,因着她的好手艺,又收集了不少养生的食谱,一大家子人都被她的好手艺养得健健康康的。
苏老爷子嘴上没少嫌弃盛夏给他做的营养餐,却没有一次是剩下的,尽可能地吃下去。
一家子和和美美,热热闹闹,两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1990年的农历新年,苏强军总算能和妻子孩子一道回首都过年,四合院的房间住满了人。
盛夏同这些很少能见到面却始终保持着书信联系的亲人,关系很亲近,并不需要刻意地扯话题,很自然聊起了各种事情。
血脉的力量很神奇,它能让同一个血脉出身的人变得亲近起来。
农历新年,年夜饭从来都是重头戏。
今年,一起过年的人数增多,干活的人手也多了,反倒是比去年还快。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享用着丰盛又美味的年夜饭。
吃饱喝足之后,一起围坐着看春晚,苏老爷子照旧是没能坚持到十点,昏昏欲睡。
盛利和苏强军、老段一道把老人家送回屋里,照顾得妥妥帖帖。
苏强军没少在电话里听到老爹夸奖盛利的话,即便如此,亲眼看着盛利耐心十足地照顾老小孩脾气的老爹,他仍旧是心里感动得不行。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被抛在脑后多年的苏胜利,那个曾跟他当了几十年兄弟的人。
伺候好了老爷子,苏强军和盛利一起退出来,老段守着苏老爷子。
苏强军说道:“这些年我这当大哥的,没能尽到责任,多亏你照顾咱爹。”
盛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哥,你跟我说这话见外的话干啥?那是我们的亲爹,我不为了你,就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都要好好照顾咱爹。你不知道,要是在乡下不孝顺亲爹的人,要被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到死的。”
他不需要谁的感谢,当儿子的照顾老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哪儿值得人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