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骂着骂着准备装晕,做出她被卢桃花气晕的姿态,以长辈身份拿捏她。
卢桃花早有准备,一瞧见张老太要装晕,立马冲过去抱住了张老太,尖利的嗓子大喊,尖细的指甲狠狠掐在张老太的人中,让她演不下去。
张老太又气又恨,装不下去了,撕破了脸皮,一边痛骂一边动手抽卢桃花的耳光。
卢桃花气恨交加,然而她忍了下来,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没动,任由张老太抽了她两巴掌。
张建设听到动静冲进来,恰好撞见了这一幕,拦在卢桃花的身前,哭求着张老太不要再打他媳妇,有啥事都冲着他来。
张老太寒了心,她做的这些事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张建设?到头来她坏人和坏事都做了,这宝贝孙子却护着会害得他丧命的女人!
卢桃花挨了两巴掌,不单是收获了张建设满心的愧疚,而且把张老太想要逼死她的事摊开来让所有人都看到。
两巴掌换得如今的场面,她觉得这笔交易非常值。
张老太心灰意冷,最后劝了张建设这一次,看他执迷不悟,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想法,挥挥手让他们两人带着孩子滚出家门!
张建设果真是带着卢桃花和儿子离开了,这事儿在竹溪村闹得很大。
不知情的人都说张老太是搅家精,老虔婆,不然她咋会连个孙媳妇都容不下呢?
卢桃花再咋样,她都给张建设生了儿子,拦着不办喜酒就算了,还想着把卢桃花赶走,只要孩子。
这张家的名声在十里八乡内彻底臭了,任谁提到张家都会骂上一句两句的。
陈素芬有几个好姐妹,听了不少张家的事儿,听着那些人全都在骂张老太是老虔婆,可怜卢桃花,她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盛夏又一次带着俩弟弟从县城回来,陈素芬把她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夏丫头,张老太那人我晓得,她最是疼建设那小子,就算她是真做错了事儿。卢桃花也不会是清清白白的。”
盛夏认真听着她奶跟她说张家的八卦,没怎么插嘴,直到她奶吐槽完了,她才笑着说道:“奶,我之前在县城瞧见公安同志押着那半仙,给人做现场教育。我想公安同志总归是调查清楚了,不会冤枉人。”
陈素芬摇摇头说道:“夏丫头,那半仙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瞒你说,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半仙曾经给你批过命,说你命中有一劫,闯过了这辈子生活无忧。”
她到底是跟张老太差不多年纪的人,哪怕她男人是生产队的大队长,经常去公社开会,回来传达这种先进的思想,但她仍旧是信着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回家一趟,听了这么多八卦,盛夏对张家和卢桃花的事儿没多大兴趣,倒是对那批命很准的半仙提起了兴趣。
当天晚上,盛大树从公社回来,说上头安排了人带那半仙来竹溪村当反面教材,好让大家伙知道封建迷信的危害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