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执意要给他擦汗,提醒道:“建军哥,你多注意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咱们还没有一儿半女呢,你可得好好养着身体。”
贺建军笑了:“媳妇,你只管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说了,咱们一穷二白的,不好要孩子。我想给孩子们最好的。”
盛夏同样是这么想的,她这具身体年轻得很,十七岁,还是少女呢。不用着急生孩子的事儿,先把事业拼出来,孩子一出生就可以享受到好的生活。她不怕过苦日子,但舍不得未出世的孩子跟她一样吃苦受累,有些苦头,她这当妈的吃就行了。
“建军哥,妈今早上问我布娃娃做得怎么样了,我跟妈说想涂颜料,她啥也没说。”盛夏把今早上同贺母的对话说给贺建军听。
贺建军笑了:“妈这是同意了。”
“那你歇够了,去跟妈说一声,下午再去找人买颜料。这布娃娃做得太简陋了卖不出什么价钱,白瞎我那么多功夫。”盛夏直白道。她做布娃娃的手艺是在悍妻那一世练就出来的。
刚开始,盛夏只是想哄孩子玩的,慢慢地带着全村的老少爷们一起创业,后来布娃娃还成了她们镇的特色产业呢。
贺建军深以为然,给盛夏喂了颗定心丸:“媳妇,你只管放心好了。”
小两口在屋里说了会儿话,贺建军歇够了去找精明的亲妈,“妈,我回来了。这是我给您买的雪花膏。”
“只给我买了?”贺母故意问道。幺儿子一回到家里就去找媳妇了,老母亲心里有些吃味。
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幺儿子,长大了就忘了娘了。
贺建军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妈,你和我媳妇是我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谁都离不了。”
贺母听着这甜言蜜语,心里稍稍好过一些,她接过雪花膏,看着上头的图案心里美得不行,“我一个老太婆,用这种东西干啥?你拿回去给你媳妇用。”
贺建军往后退了几步,摆摆手道:“妈,这是我特地给您买的,咋能拿回去呢?我一个老大爷们,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再说了,我是你亲儿子,儿子孝敬老娘天经地义。”
贺母听着他满嘴跑火车,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你拿着我给你的钱,买这些东西回来糊弄我,当我不晓得你心里想啥呢?”
“妈!这钱不是你给的,我自己挣的!”贺建军骄傲地挺起胸膛,把十八岁的少年得意洋洋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贺母眯了眯眼,她这人精明得很,可不想别人家没见识的老娘,只管拿儿子孝敬的钱,从不问儿子的钱从何处来。
比起这些身外之物,精明的贺母更在意的是儿子有没有走歪路,冷不丁地拉下脸:“你一个小孩子,上哪弄钱?你该不会是跟着那些个混子干了啥偷鸡摸狗的事吧?”
贺建军气鼓鼓地瞪着老娘,怒道:“妈,你咋能这么想你儿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咋会干这种缺德的事儿?我可担心我儿子没屁、眼!”
贺母听着儿子这不三不四的话,好气又好笑,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胡咧咧啥呢?哪有这么咒你儿子的?行了,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你上哪搞来的钱?来路正不正?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