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抓过她的手,把钱塞到她的手心里,笑说:“那你也拿着,我总不能揣这么多钱去挖地基吧?你歇着吧。”
盛夏目送着贺建军离去的背影,笑着回屋,午觉香甜。
一觉醒来,盛夏收拾好自己,去给几个妯娌搭把手炒菜。
之前砌围墙的时候,盛夏展露出她的好厨艺,槐花村的人都知道她的手艺好,几个妯娌甭管心里怎么想,嘴上最是要恭维几句,让盛夏来掌勺。
盛夏进山去了,回来又睡了午觉,贺二嫂对她颇有怨言,等人到了跟前却没露出半点情绪,笑呵呵恭维着她,就等着盛夏一展厨艺。
四个妯娌的心思如何,盛夏全然不放在心上,她笑眯眯地领了任务,认认真真跟贺二嫂商量起来,要怎么搭配。
贺二嫂等人做饭都是能吃就行,没多大讲究,好在她们有自知之明,拿主意的是盛夏,谁让会做菜的人就她?不听她的,还能听谁呢?
盛夏看了下灶房里有的食材,认真给贺二嫂出谋划策,搭配起来单单是听着就觉得挺不错,等成品做好了,色香味俱全,馋哭了那些孩子们。
贺二嫂到底不舍得把那些荤菜给孩子们品尝,只端了碗之前盛夏送过来的糖霜花生来打发那些馋嘴的小孩子。
贺二嫂见盛夏看过来,还以为她要问起这糖霜花生的事,结果盛夏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炒菜,没有询问的意思。
这糖霜花生是盛夏前些天特地炒制的,为了哄孩子们的,她没记错的话的确是让孩子们捧着碗回去了,万万想不到的是贺二嫂居然能从那些皮猴的口中夺下了这珍贵的零食。
不得不说,贺二嫂也是深藏不露的啊。
这般想着,盛夏嘴角微微上扬,她挺喜欢如今极具烟火气的乡下生活,平淡中带着几分俗世的烦扰,这么活着也挺好。
挖地基是力气活,还得有经验丰富的师傅来监督,好在一起干活的都是村里人,熟得不能再熟了,有啥要求吆喝一声就差不多了。
贺建军和爱偷懒的原主不一样,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他的要求,不然他宁肯窝在家里抱媳妇睡大头觉,何必来着装相?
别说那些叔伯兄弟对贺建军刮目相看,就是跟他最熟悉的贺父和贺母都觉得挺讶异的,一向爱偷奸耍滑的幺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起来了?
有叔伯开玩笑说:“军子,你娶了媳妇之后真是大不一样了啊。你小子铁定能给你媳妇过上好日子!”
“那可不!”贺建军用力地铲掉泥土,哈哈笑,“我媳妇长得那么好看,我得多挣点钱,让她七老八十了都跟现在似的。”
这话引得在场的男人们哈哈大笑,“哈哈哈——”
有来帮忙的婶子说:“军子,你媳妇长得美,不过我看你想得更美!女人别说七老八十,四五十岁都是黄脸婆咯!”
贺建军没当回事儿,乡下地头的妇人总不能跟住在城里不受风吹日晒,有闲情逸致保养的女人们比较。
不同生活环境的人,真没啥可比性。
他刚刚也是开玩笑,他媳妇七老八十的样儿,他见了好几回了,从不觉得他媳妇老态龙钟,丑的不得见人。
人始终都是要变老的,每个年龄段都有那个阶段独特的美。
他媳妇就算八十几岁,照样比同龄的老太太好看一百倍!
贺建军的丈夫滤镜极厚,反正在他眼里,他媳妇天下第一好看,谁都比不上。亲闺女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