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贺母的两个闺女结伴而来,见幺弟院子里早早忙活开了,她俩俱是吓了一跳。本以为这个点过来得太早了,敢情她们是太晚了!
贺母招呼两个闺女进灶房里去吃早饭,让她们吃饱喝足了再干活。安排俩闺女做的基本都是重复的工作,比如搅拌糖浆、翻炒花生之类的。
至于那些技术要求相对高一些的,基本上还是只能靠盛夏亲手操作,由她自己掌控火候。
尤其是炒制瓜子,盛夏教了一圈下来,唯一能达标的是贺建军,其他人都差一点。
别小看这不大的差距,炒制出来的口感却是天差地别。盛夏炒制的瓜子火候掌握得刚刚好,带着些许焦味,但吃到嘴里却没有那种涩然的口感。
老顾客们吃得多了,很容易辨别出来盛夏亲手炒制的瓜子和普通的瓜子差别有多大。
有些嘴刁的顾客,只消尝一颗两颗瓜子就能知道是不是盛夏炒制的。
贺建军和盛夏带着家里从初三一直忙活到了十四,直到十五元宵节才停下来。
贺母的俩闺女回娘家做了十几天的活,她们不单单是领到每天的工资,还跟着盛夏学会了如何制作红薯干。
红薯干看似简单,实则在制作过程中是有一定的技巧的,很多基础的工作都得做好,才能保证红薯干的品质以及加长储存的时间。
盛夏的脑袋堪比百宝箱,只要是能卖钱的农副产品,她都知道该如何处置。
家里自留地的菜多得吃不完,盛夏就用来腌制多口味的咸菜,半点不浪费。
咸菜和新鲜的菜有着完全不同的口感,只要烹制的手法得当,各有各的风味。
贺母在村里行走时,没少夸赞她家幺儿媳妇有多能耐,她是实话实说,落在红眼病的眼中却免得要酸上几句。
盛夏唯一被人攻击的就是她的身世,一个没有娘家帮衬的乡下媳妇,在村里人眼中总归是不完美的。
更别提盛夏怎么看都不是生活在村子里的人,看她的气质以及行为举止,那是电视里的城里人才有的模样。
一个教养这么好的城里姑娘,到底是怎么来到了他们槐花村?在这之前是否遭受过什么非人的遭遇?
谁人能说得清呢?
至于贺建军说盛夏在圆房之前是完璧之身的话,不少人都没当回事儿。哪个男人不要自尊啊?难不成还能到处跟人说:嗨,我媳妇之前有过男人了。
这不是有病吗?
贺母本想着跟人好好炫耀她幺儿媳妇有多好,不曾想她炫耀得多了,反而激起了那些人的逆反心理,非得抓着盛夏不明身世来做文章。
那些人满口污言秽语,一个个说得好像是亲眼见到了盛夏被人侮辱,被逼着跳下悬崖自杀的场景。
有关盛夏身世的流言传得越来越夸张,一直传到了贺母和贺建军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