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龙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说道:“我怎么总觉得这女的,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她是土系2班的,和怀笺是朋友。”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龙荨一边指着远处的健疗院,一边说道,“上次你掉水里之后,她好像还和那个叫言怀笺的一起来看过你吧?当时她看起来还挺温和的,我和我哥在病房里,还跟她打过招呼呢!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装腔作势啊?!”
李云岫干笑了两声,没有回话。想起当时自己落水的场景,不由得也皱了皱眉头。
龙荨看着李云岫尴尬的神色,一边摸着下巴思考,一边说道:“说起来,当时你落水之前,据说是和她在一起吧?可你醒来后也没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而且我哥说,他路过看到你的时候,你在水里脸都紫了,应该也是挣扎了挺久的。。。岫岫,你那次落水,真的是单纯的意外吗?”
李云岫不由得一惊。平时这龙荨看着嘻嘻哈哈的,但关键时刻倒还挺机灵敏锐着呢,问得她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看到李云岫吞吞吐吐的样子,龙荨更是不肯放过,继续逼问,最后像挤牙膏一样,总算是让李云岫还原了当时的详细情况。
听完她的描述,龙荨气得直跺脚:“岫岫!她明明就是故意的!这人心眼怎么那么坏啊,这已经不是性格不好的事了,她整个人的品德都有问题吧?!你怎么不跟教官反映,这都算故意伤人了吧?!”
李云岫赶紧上前安抚正在气头上的龙荨,无奈地说:“你先别急嘛。我当时只是自己感觉她好像有甩开我的样子,但那一瞬间太快,其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确定。而且真要说起来,最开始也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滑了一下,怪不得别人。。。算了,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尽量避开她就好了。”
龙荨听罢,还是气不过:“不是,哪有别人拉她一下衣服就甩开的啊。而且你看她刚才的态度,我是没什么所谓,但好歹她也算间接害得你掉水里,结果现在完全当不认识你一样。那眼神、那鼻子、那嘴巴。。。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越说越气,你以后啊,跟那个叫言怀笺的也别走那么近,能跟这种人当朋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放心啦,怀笺真不是那样的人,”李云岫尴尬地笑了笑,“虽然现在想起白星怜,我还是有点介意,但也不能因此就认为怀笺也这样。毕竟她对我是真的很好,人也很真诚。我也想不通她们两个怎么会处的好呢?”
听到李云岫的回答,龙荨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但一路上还是气呼呼的,最后倒演变成身为当事人的李云岫来花功夫去哄她了。
早已走远的白星怜自然是不知道背后两人的议论,她也不屑于去管那两个在她看来完全不上档次的人的想法。她依旧端着优雅的姿态,款款走进健疗院,来到了言怀笺的治疗室外面。
这会言怀笺已经醒了,但好像又恢复了昨晚的闹腾,一直挣扎着要起床去找玉佩,也让旁边的芮嘉惠和医系术师们焦头烂额。
她并没走进去,而是倚靠在对面的墙边,微微仰着头,颇有意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在看一场戏一样。
她也想起言怀笺时常佩带在腰间的玉佩,那并不是言家的信物,从上面也看不出有任何灵力附着的迹象,应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灵具。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身为言家大小姐的她,会把这么一块并不值钱的寻常玉佩当宝贝一样供着,现在为了它还在这里大闹。
莫非。。。这玉佩有什么秘密?
正思考着,龙潜突然从她眼前走过,大步走进了治疗室,手上正好拿着一块玉佩,看样子应该就是言怀笺的那块。
她赶忙跟上去,一起走进了治疗室。
龙潜看到这场面,赶忙上前阻止言怀笺,并举起手中玉佩给她看:“怀笺,你别闹了!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玉佩。”
言怀笺抬起头,看到龙潜手里的玉佩,愣了一下,但转瞬间眼眶便泛起了泪花,颤抖着接过那玉佩,小心地捧起,贴在心口,一副失而复得的惊喜模样。
龙潜舒了一口气,悠悠哉哉地伸了个懒腰:“本来昨晚就想给你的,但负责治疗的术师说你还在昏睡,不接受探视,我才说今天来拿给你的。这玉佩真的对你很重要吗?咳,你都不知道,昨天为了帮你拿这个玉佩,李。。。”
但还没等龙潜说完,他便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低头看去,言怀笺环着他的腰间,趴在他的胸口,一边啜泣,一边道谢。
这个一直高傲的言怀笺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倒让龙潜完全惊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只好就僵着站着,任她在他怀里哭泣。
而站在一旁的白星怜,看着这幅场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