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言怀笺便也没再多问。
须游鹤看了看她,继续说道:“你最近有点太拼命了吧?我每次帮你疗养,你身体里的灵力基本都是损耗过多的状态,虽然适时的训练有助于刺激灵力强化,但你现在毕竟刚转系没几年,本身系统就还不稳固,还是稍微别太猛,慢慢来比较好。”
“多谢须副院长关心,只不过,我有我想达成的目标,为此,我不能放松,必须得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胜过。。。”言怀笺没有说下去,抿了抿嘴,眼神也暗淡了下去,“不好意思,这些话须副院长你并不想听吧。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太偏执了?”
“其实,我倒不觉得偏执是多坏的事情,”须游鹤转过头去,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人终究是个感性的动物,不是什么都会照着既定的正确法则来做的,说笑就笑,说哭就哭,说不动就不动的,不过是毫无感情的木偶罢了。而且,人生那么长,总会有些东西,是你宁愿拼尽一切,哪怕付出生命和灵魂,也要为之奋斗的,不是吗?”
言怀笺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安慰。
毕竟从决定转系那一天开始,家人也好、教官也好、身边同学也好,总是或多或少地在否定她、批评她。也有不少人提醒她,做人别太固执,连同自己最讨厌的苍扬也能拿着这事来说道自己。而这是第一次有人,亲口表达对她的理解和支持,尽管很多事,依然只能由自己来了结,但她依旧倍感安慰。
她向须游鹤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谢。须游鹤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不用介意,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送走言怀笺后,须游鹤这边也没停下,因为没过多久,监察局就来人了。
有关于“黑馒头”的调查,那边是拜托了他和监察局的人联手调查她的行踪。尽管目前已经完全找不到“黑馒头”这个人了,但是在月之山上,她战斗残留的痕迹却板上钉钉地昭示着这个魔灵的存在。
监察局在外也摸不到什么头绪,只能来这找找有没有线索。只是,很可惜的是,两方人马得到的结果都令人失望。
根据残余灵力的调查显示,目前登记在籍的所有术师中,没有一个人符合这个灵力的特征。而且,即使是龙问泽出面,利用最高强度的灵力探查,也不能据此探查出她的行踪,在月之山某个位置突然就断掉了,简直就好像完全从这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虽然,修炼得当的术师也可以自由地控制灵力外泄来隐匿自己的行踪,但能做到连龙问泽的灵力探查都找不出来的地步的,却也是寥寥无几。
而有关于元希辰的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他早年便父母双亡,几代人都是清白的医系世家,人际关系也很简单,他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也完全没有偏离常规之举。
由此看来,似乎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他接受的治疗者中了。只是,包括在灵学院内和在外游学期间治疗的人,还有他出门在外顺手医治的陌生人,这个基数可也不小,要排查起来也太难了。
中央府内的灵军、监察局、各地驻地军等也都收到了加强术师排查和周边巡逻的命令,具体原因并没有说明,这当然也引起了好些下层军官的猜测。但是尽管这样,也一直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关于此事的调查,似乎就此陷入了僵局。
一边,上层术师忧心忡忡,警惕魔灵再度来袭,另一边,下层术师却被周围的临战气氛搞得人心惶惶,包括一众学生在内的人都在猜测,亚洋大陆内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